内查过本宫记录,如何还要在此再次提及。难道本宫的身份有什么不妥。或者说乌太尉比皇上还要明察秋毫?”
常言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皇上的枕边人,看似无权,实则哪一个臣子能得罪得起。苏沐沐话一出口,老谋深算的乌侍郎便直接跪在了当场。
“娘娘言重了。”
只当是没看见,苏沐沐故意摇晃着头,在殿内左右逡巡了一圈。
“张爱卿,为何正说着话,乌太尉却忽然不见了?”
忍俊不禁的张德明咬着牙没有笑出声,半日吐出气来到。
“娘娘,乌太尉正给娘娘跪着呢。”
哎呦!苏沐沐惊呼一声。
“这是哪里的话来,乌太尉论年岁都快能当本宫的爷爷了,左右快快扶乌太尉平身。乌太尉是来看望皇上的,怎地却给本宫施礼,这可万万使不得。只是,这乌太尉忽然就矮了一截,本宫哪里能看得见呢。”
被苏沐沐言语奚落,乌太尉的老脸红成了猪肝色。
“臣告退。”
拖着一双发麻的腿,乌侍郎一瘸一拐地狼狈出了门。
扭头瞧着乌侍郎狼狈退出,张德忠又瞧了眼昏睡在床上的宣帝。小心翼翼地靠上前去。
忽地,躺在床上的宣帝睁开了眼,腾地从床上坐起身,探手抓住靠到近前的张德忠。
“张德忠快来救朕!”
癫狂模样令张德忠不由得有些吃惊。扶住浑身发抖的宣帝,张德忠频频安慰。
“皇上,莫怕……”
发现忠臣张德忠竟在眼前,救命稻草一样的抓住,宣帝凄凉哀求。
“速速将手铐与朕打开,带朕离开……”
满面焦灼的宣帝边说边抬起右手手腕,顿时,盯住空无一物的手腕怔住了。
同样注意到宣帝抬起的手腕,就连一点勒痕都不曾有,对于苏沐沐适才所言的怔忡之症,张德忠似乎有所明白。
“皇上,还请您好好修养,早日恢复康健,莫让臣等在朝堂久等。”
有些辩解不清,宣帝手指着靠坐在椅子里的苏沐沐大吼。
“她是南祈的皇后,不是我东临的皇后,南祈的皇帝现在就在朕的身边,要夺朕的帝位!……”
见宣帝越说越离谱,张德忠不由得皱眉摇头。
“皇上,皇后原是东临皇宫内的一名宫女,得皇上垂怜封为皇后,何来南祈皇后一说,更何况,我东临皇宫守卫森严,又怎会有外人随意入内。臣请皇上还是在此安心养病,臣等定当每日前来问安探望。”
死死抓住欲要退步离去的张德忠,宣帝翻着白眼望向横梁垂死挣扎地大叫。
“你看那梁上,就是南祈皇帝南慕辰栖身之所……”手一指身旁垂首侍立的小太监接着嚷道。“他就是南祈的护卫,是来保护南祈皇帝的。张德忠你要相信朕。”
真是胡言乱语,看来宣帝的怔忡之症甚是严重。张德忠思量到此处,忧心忡忡地推开宣帝紧抓住自己的手,躬身告退。
来到苏沐沐身侧,张德忠深施一礼。
“皇上的病还请皇后多多费心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