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去到北旌。”
不屑地瞥了眼地上马车的残骸,南慕辰鼻中冷哼。
“难道东临只有一辆马车不成。”
结果是,东临皇宫内只有这一辆简便又不引人注意的马车。其他不是龙驹凤辇,就是外部装潢过于奢华,不适合远路赶往北旌。因此,苏沐沐这次算是彻底耽搁了下来。
因为是自己失手砸碎的马车,南慕辰有气无处撒。每天沉着张脸,没事谁也不敢靠前,就连苏沐沐都躲着他,免得引火烧身。
从朝堂上回来,透过罩在南慕辰脸上的人皮面具,骇人的杀气都要辐射到了整个皇宫。
隐身在暗处的影卫各个自求多福,身后的疾影虽然如影随形,可以不敢随意现身。
“夫君,有何事不高兴?”
被南慕辰的杀气骇得连翘端着茶水不敢上前,苏沐沐只好硬着头皮端了,放到桌子上。
“哼,这帮可恶的东临臣子,竟敢把朕比作一个鸠占鹊巢的傻鸟,简直可恶至极!”
南慕辰抬起手,气到刚要拍桌子,眼睛瞧到端着茶来到近前的苏沐沐,立即收住手势,复又轻轻地落在了桌子上。
“你本来也是鸠占鹊巢,人家哪里说错了。”
将茶放在南慕辰面前,知道是怕惊到自己影响到腹中胎儿,苏沐沐对于眼下南慕辰的表现还算满意。嘴上数落着,把手里的茶放下,苏沐沐贴着南慕辰坐了下来。
“不至于,皇上只是为了这些末小事动怒吧?”
眨巴了下眼睛,南慕辰哼哼了两声。
“东临已经察觉南祈正在大规模进军与东临交界处,朝上众大臣全部主张趁南祈兵卒立足未稳,要举兵前去杀我南祈将士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就因为朕拿不出东临兵符,朕的反对意见竟无一人赞同。这个宣帝,是怎么当的皇帝……”
对于南慕辰指责宣帝之事,苏沐沐完全持反对意见。
“这说明人家宣帝有接纳众议的宽广胸怀,能够放权于众臣子,不唯我独尊,各位臣子也能格尽职守,不会因为皇帝的执念,而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妾身觉得他们做得好。”
“一派胡言……”收起骇人杀气,南慕辰缓缓地啜了口茶。“一个兵符要大过皇帝的调令,皇威何在?”
抓过桌上的水晶葡萄,一粒一粒地送入口中。苏沐沐板起脸来开了腔。
“兵符不是已经让你给拿走了吗?怎么还说你手中没有兵符。”
不提兵符还好,一提这兵符,南慕辰的杀气骤然再起。
“苏沐沐,你拿的是假兵符,不要以为为夫不知道。”
呵呵笑了,苏沐沐将手中的葡萄,递了一粒在南慕辰唇边。
“你若不骗走我手中兵符,又岂知我手中的是假兵符。”
当时明明瞧见苏沐沐将兵符从香炉中拿出,之后趁机在抱住苏沐沐的时候把兵符逐一盗出。只是,没有料到有所防备的苏沐沐竟然拿出的是假兵符。
甚觉丢人的南慕辰,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如今无法隐瞒地把情况说出来,又被苏沐沐揶揄,南慕辰的脸上几乎挂了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