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门外的陆琪见殷尚许久未出来,即刻提高了嗓门招呼。
“不好意思,让陆护卫久等了。”
整理好衣衫,殷尚重新出现在了拱门前。
“既然如此,就请殷特使随本护卫出宫去吧。”
踟蹰地问了句。
“皇上不是让陆护卫送本特使出恭么?怎么反而成了出宫?”
冷着脸,陆琪做了个请的手势。
“皇上一句话,既是出恭,也是出宫。想来北旌国的文化难以与我南祈的悠久文化相比拟。殷特使听不出皇上的言下之意,也是可以理解。”
又一次吃瘪,怀恨在心的殷尚跟在陆琪的身后出了皇宫,直接回到下榻驿馆。
在驿馆内等候多时的殷尚夫人,曾经的百里茹月贴身婢女春艳迎了出来。
“老爷,可有见到南慕辰?”
提起南慕辰就有气的殷尚气哼哼地嗯了声。
看殷尚脸色阴鸷,气鼓鼓的样子。春艳呵呵笑了,手把着殷尚的双肩揉捏着到。
“老爷辛苦了,难道那南慕辰慢待了老爷?”
要如何说出自己所遭受的一切,殷尚兀自憋气了许久。
“春艳,你们到底为何要让我去见那南慕辰,既然是想让西纥在被南慕辰完全统治前,将西纥分离出去,与我北旌站成统一战线。却为何不去继续规劝西纥现今的女帝,而跑来南祈受南慕辰屈辱?”
听殷尚的话头,春艳立即知道了殷尚准是在南慕辰处了吃了瘪。
“老爷在南慕辰身前吃亏,并不出春艳所料。那南慕辰心高气傲,难免要慢待只是一名小小特使的老爷,还望老爷莫要生气。今次咱们来南祈不为别的,只是要遵循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原则,来此打探虚实,与南慕辰近况即刻。老爷就算受辱,也是在为国家出力。等到回了北旌,春艳自然要向皇上禀明。到时候加官进爵,决不让老爷白白受此屈辱。”
听到加官进爵,殷尚立即满意地抓过春艳的手一通猛亲。
“还是春艳最好。”
将故作扭捏的春艳揽入怀中,求欢意图明显地抱着春艳进了罗帷。
倒在一处的二人亲热过后,殷尚喘着粗气忽地想起一事来。
“春艳,适才我进到宫里,似乎看到了百里芸萱。”
脑海里闪过隐入花墙的背影,靠着曾经远远瞥见过苏沐沐身影的记忆,殷尚断定此人必是北旌的芸萱公主无疑。
“你在何处瞧见的?”
听到殷尚提及百里芸萱,春艳立即来了精神,从床上支起身子连连追问。
“是在御花园里,远远瞧见的。我还看见她怀里抱着一个娃娃。”
两个月前,确实见过南祈皇族送来的喜讯,百里茹月点点头。
“据说百里芸萱为那南慕辰诞下一对龙凤胎,恐怕这孩子便是其中之一。”
靠着回忆,殷尚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道。
“不对,这个孩子我瞧着已经有周岁模样。而那一对龙凤胎按时间推算,应该是刚满月不久的孩子。当时我所见的绝对不是龙凤胎其中的一个。”
预感此间是重要线索,春艳立即嘱咐殷尚。
“你再次进宫去面见南慕辰,一定要搞清楚这个孩子到底是何人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