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绯墨爵!
你竟然……在我的房间……
牙关不停地哆嗦着,凝缨拼命的咬牙,可却依旧哆嗦的厉害!
够了,绯墨爵,你够了!
如果这就是你对我的折磨,如果这就是你对我的折磨!
那么,你赢了!
凝缨紧紧地咬住了唇瓣,血肉模糊,猩红翻滚!
疼痛,早已经失去了知觉!就连朦胧如雾的双眸,都变得恍惚不已,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破碎一样!
无止境的呻吟,无止境的骚扰……
足足颠倒了一整夜。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下,就好像,隔壁的那个声音永远会摇曳到尽头一样,她这一辈子,都会被他的声音给缠绕住,承受他无止境的折磨……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道晨光照进窗户的时候,紧闭了一整夜的房门终于被人打开,一个高大的声音,浑身带着冰凉如雪的气息,一步步走进了靠在床边一动不动的人儿。
那个用毛毯胡乱遮掩住的雪白身子,红紫色的吻痕已经淡去了许多,柔软的墨发凌乱的披散在床边,发丝缠绕,妖娆媚人。
可是那张掩饰在发丝下的苍白脸颊,红肿的左脸上,那巴掌印十分的突兀,血肉模糊的双唇,已经失去了往日如同桃花瓣一样美丽的粉色,就好像是被蹂躏过的花瓣,娇弱而残破。
长长的睫羽微阖,眼窝处一大片青灰色的印记,显示出她过于疲惫的神色。
因为那道突然出现的高大身影,照射进来的阳光就像是被这一抹黑色的投影给打碎,出现的是那么的从容不迫,却又那么的凛冽寒冷,使得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一抹淡淡的雪松木香味。
深邃的蓝黑色鹰眸轻轻地扫了一眼地上宛如破碎的玻璃娃娃一样的女人,见到她一动不动,似是死去那般的没有生机,薄唇冷冷的勾起,擦的铮亮的黑色皮鞋轻轻地抬起,一瞬间就勾住了那张埋在发丝中的漂亮下巴。
坚硬冰凉的温度微微刺激了凝缨,瘫软在地板上的手指动了动,可是她的表情依旧没变,眼神也依旧是空洞茫然的。
就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死了吗?”冰冷如雪的声线淡淡的在房间里响起,刺激着地上的人。
多么无情的话。
凝缨扯了扯唇角,没有回答。
如果真的死了,那就好了。
那就不会感觉到心中莫名的痛楚和烦躁了。
低头轻睨那张过于难堪的脸色,绯墨爵勾着她下巴的皮鞋又是用了一下力道,嘲讽的勾唇,“没死,那就好。”
话音一落,他就毫不留情的撤掉了皮鞋,让固定在她下巴的力道一下子消失,使得她瘫软的身子再次无力的滑落在地上。
绯墨爵视而不见的转过身,眯眼看着那璀璨的阳光,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衣袖,声音平淡的让人看不出冷暖,“我今天要回去意大利一趟,少则三天,多则一个星期,我不在的时间,你……”
顿了顿,他微微回头看向地板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知觉的女人,“晚上你最好不要乱走,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会看到什么。”
凝缨在心里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看到什么,还能比看到你更加的可怕吗?还能比你和其他女人在我面前做哪些事恶心吗?还能比你和其她女人纠缠的热烈如火的声音更加的令人反感吗?
没有听到她回答,绯墨爵紧紧地睨了她一会,然后蹙起了眉尖,加重了冷冽的语气,“凝缨,如果你乖乖的,我也不会让你难受到哪去,如果你不乖,那你也怨不得我,我还是那句话……”
绯墨爵眸底的幽蓝渐渐浓郁,迸射出一丝烈人的花火,声音从牙关里迸出,“你,最好不要让我忍无可忍!不然到那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的生不如死!”
他冷冽的话,就像是一只魔爪,倏地攥紧了凝缨的心脏。
剧烈的,收缩了一下!
疼的难受,压抑的几乎发疯!
停留在眼前的铮亮皮鞋,已经渐渐地远去。
随着那个男人的脚步声,空气中残留下的雪松木香味,也渐渐地消散。
凝缨痴痴的睁着眼睛看着那投影在地板上的斑驳花影,心中,仿佛有什么在肆意的挣扎着,想要冒出来,却又被她狠狠地压了下去。
是什么念头……在疯狂乱窜。
一个她以前只敢想想而已的念头……
朦朦胧胧的,就像是蒙着一层薄纱,在她鼓起了勇气即将伸手去揭开的那一刻,却突然被房里响起的另一个声音给震的退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