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替他打开后车座的门。
绯墨爵抱着凝缨坐进了车里,简洁的说道“回乌山湖畔。”
“是。”
车子飞速地驶离,绯墨爵拿过一旁的薄毛毯替凝缨盖好,说:“你累了,先睡吧。”
“你放开我!”凝缨依旧不住的挣扎,一点都不安分。
绯墨爵本来很有耐心的,但是被她这么激烈的反抗,所有的耐心一点一点的都被她消磨掉了,让他的眸底立即染上了一层浑浊的光芒,瞪着她恶狠狠的道,“要是你敢再乱动一下,我保证立马办了你!”
凝缨被他恐吓的话吓的愣了一下,随即就更加羞恼愤怒了。
“你是禽兽,不,你比禽兽还禽兽!”凝缨恼怒的骂他,红红的眼睛就像是小白兔的眼一样。
绯墨爵脸色变的铁青不已,握着她的纤腰狠狠地往自己腰间一带,怒道,“好,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禽兽中的禽兽!”
“嘶”的一声,凝缨身上昂贵的礼裙,瞬间在男人的掌中化成了碎片。
“啊——”
尖锐的尖叫声从凝缨的口中逸出,划破了寂静黑夜。
房车的后车座和驾驶座隔着有挡板,虽然看不见后面的情况,也能透过对讲机的喇叭听到后面的声音。
绯墨爵一手关掉与前面保持畅通的对讲机喇叭,这样一来,前面的人就听不到后面的声音了。
凝缨惊恐万分的看着他的动作,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子,“绯墨爵!你无耻!变态!”
“骂过这么多了,就不能换过新的花样吗?”绯墨爵眸色沉沉,将她的身子一把转过来。
凝缨痛不欲生的被他压制着,趴在车座里,她无法看清他的面容,但是却能感受到他此刻嚣张狂傲的气息,在迅速地蔓延席卷而来。
“绯墨爵!你会有报应的!”
她嘶哑着声音骂他,泪眼模糊的前面,是倒映着外面流逝而过的风景的车窗,点点红绿璀璨的华光,几乎闪痛她的双眸。
“凝缨,不要试图惹怒我,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绯墨爵一把揪住她的长发,将她的脸颊抬了起来,微眯着寒冷逼人的眼眸,一字一句的道,“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这也能让你寻死觅活了?你这个妒妇!”
凝缨听着他伤人的话,凉凉的笑了,“哈哈……”
绯墨爵,你以为我是因为那个女人而伤心?怎么会?我不会!我才不会!
“你这个魔鬼,你迟早会打下十八层地狱的!”她字字清晰,苍白的唇微张。
绯墨爵眯眼看着她,她的一丝不寻常,让他的眸中骤然闪过一丝暴风雨和挣扎,良久,才邪佞的说道,“就算下地狱,我也会拖着你一起!”
话音一落,他就狠狠地将凝缨的头按下,解开身上的束缚,在毫无前戏的情况下,狠狠地占有了她……
狂风暴雨的席卷,让她在生死的地狱和天堂之间,一遍又一遍的徘徊着。
房车回到了乌山湖畔的时候,驾驶座里的人知道后面的人在做什么,静静地下了车站在那,并没有出声打扰。
别墅里,莫叔推着轮椅上的颜轻素,走到了门口等待绯墨爵的归来。
见月胧站在车子的旁边未动,颜轻素的眼里闪过一抹疑惑,正想要让莫叔推自己过去的时候,后车门才突然被人打开,从里面走下了一个她等待着的身影。
颜轻素微微一笑,可是,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到达眼底,就已经瞬间冻住。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没有意识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的身子,只用一件男人的西装外套裹住,露出了长长的雪白双腿,那腿上,似乎还隐隐约约的带有红紫不一的伤痕。
男人脸上的表情,沉郁而黑暗,在迷茫的夜色中一步步的走过来,眸光深邃的如同大海一样冰冷不见底。
每一步,都像是踩到了颜轻素的心尖,让她隐隐发疼。
周围一片安静,静的连夏虫鸣叫的声音都没有。
他的视线里,仿佛并没有她一般。
待他走近,颜轻素不安的唤了他一声,“爵……”
绯墨爵的身形顿了顿,有些失焦的眼神闪了一下,仿佛是在挣扎着什么一般,却依旧没有看颜轻素一眼。
抱着怀里昏死过去的女人,他擦过她的身边,走进了别墅里。
颜轻素的眼里,骤然闪现一丝痛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平放在双腿上的手暗暗地握成了拳头,片刻之后,才沉着声音对莫叔说道,“推我进去。”
“是。”莫叔推着颜轻素调头,但是在即将转过去的时候,颜轻素又轻轻地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轮椅停下,颜轻素的目光幽幽的落在了依旧站在房车旁边的黑衣女人身上,不由地抿紧了双唇。
一片诡异的静谧中,颜轻素轻轻地问出声,话语轻柔,却是那么的犀利,“月胧,你已经没用了吗?”
月胧的身子微微一震,惊愕的看着那立于门口前的病弱女人。
“四年前把你送到爵的身边,现在他已经不需要你了是不是?”颜轻素柔声问着,虽然并不严厉,可是那种语气中透出的沁凉之意,却是让人有一种惊悚的感觉。
月胧低下头,恭敬的答道,“轻素小姐,月胧跟随着大少,无论将来怎样,都无怨无悔。”
颜轻素冷冷的勾唇,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便任由莫叔推着自己进去了。
月胧依旧站在那,因为心中极大的痛,让她的身子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低沉的夜色中,另一抹黑色的影子无声的靠近了她,“月胧,如果你受不了,那就跟雪刹调换工作,让她过来这边,你回去意大利协助ZERO……”
“不!”月胧的声音清晰而冷静,“我要留下来!”
无论如何,她都会留在大少的身边,走到最后!
凝缨……
眸中骤然闪过一丝狠意,牢牢的握紧双手,转身就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