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条白色浴巾,胸肌半敞,头发还在滴着水。
空气中荡漾开他的男性气息,还有清爽的沐浴乳味道。
他的视线先落向衣架旁的浴袍,拿起披在身上,之后又感觉到身后如影随形的视线,回头,不明所以的盯着仿佛有话要说,又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女人。
“怎么了?”他上前一步,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她,看向床边的电话。
放的角度偏了,很细微。
他眯起眸,深邃的看向聂巧依。
女人干涩的笑了笑,瞥到他浴袍外挺健的胸肌时羞赧的别过头,咬着唇,小手紧张又用力的绞在身前聂聂道。
“对不起耀阳哥,刚才不小心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这就给你洗干净。”说完就上前抓起他染了酒渍的衬衫。
紧绷的小手被他的大手攥住,居高临下敏锐的盯着她的眉眼。
静默了半响,沉声:“我已经让你哥送衣服过来了,下边的宴会已经开始,你先下去吧。”
小手被松开,上面的热度还在,聂巧依有些失落。
龙耀阳若无其事的来到酒柜前取出尘封的红酒打开,顿时酒香肆意,拿出高脚杯优雅的倒满,抓在指尖轻晃。
见那女人没有动,慵懒的挑了挑眉毛:“还有事?”
聂巧依有些心虚,很怕被他看穿自己拙劣的手脚。
咬着唇,欲言又止的犹豫了会,最终摇摇头:“那我先出去了,耀阳哥。”
“嗯。”
轻的不能再轻的回应,等她走到门边那男人已经移开目光盯向窗外,手里的红酒杯恣意旋转,若有所思。
聂巧依出了房门来到楼梯间,确定龙耀阳不会听到这里的声音后才给哥哥聂新打去电话。
第一声就是歇斯底里的咆哮,崩溃的哭喊。
“聂新,你是不是瞒着我帮耀阳哥找到那个贱女人了?连你都骗我,连你都不帮我?”
“巧依?”正在停车的聂新皱皱眉头,一想到这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妹妹就头疼:“你又在闹什么?胡说什么?”
“你还想骗我,刚才那女人都给耀阳哥打电话了。”
吸吸鼻子,聂巧依盯着玻璃窗外那扇紧闭的房门发狠的眯眼。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那贱人再回到耀阳哥身边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巧依,你不要胡闹……”
聂新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已然挂断,无奈的抚额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拿这个死心眼的妹妹怎么办。
拎着手里的一件白衬衫跑进电梯,敲开龙耀阳的房门就开始四处打量。
对方放下酒杯盯着他:“在找谁?”
聂新擦擦汗,汗颜,尴尬的一笑:“对不起龙少,巧依是不是来过了,是不是给您添了麻烦?”
矜贵完美的身躯靠在床头,一副慵懒。
单膝曲起,右手的手肘拄在上面,再次斟满的红酒杯圈在指间,晃了晃,红色的酒液映出他精明的眼。
态度冷漠寡淡至极:“无妨,宴会本就无聊,不如喝酒。”
聂新将手里的白衬衫递过去,再次回身查看,确定聂巧依真的不在这里后才觉放心。
“那好吧龙少,我先出去了。”他还要再去找一找自己的妹妹,好好谈一谈,不能再让她惹出什么乱子了。
脚刚踏出房门却猛的一顿,回头,盯向已然关紧的房门,突然想到了今天的日子。
三年前,那个女人在这一天……离开。
摇头轻叹,难怪龙少今晚又要喝酒了。
同一时间,钱来客栈。
被那女人挂断电话后,宁婉鱼用仅剩的五十块钱要了一间又黑又小的房间,连窗户都没有。
打开灯,刚要把手机充上电一个电话就插了进来。
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