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聪将一套离柳氏建设很近的公寓借给她住,房租每月10000。
这个价位宁婉鱼要吐血了,可这海城,除了柳思聪没人敢得罪龙耀阳,租金再贵,她也只能忍。
忐忑不安的睡了一夜,翌日早五点,她早早起床煮了粥,去中心医院看望林千业。
病房里。
乔烟不在,她面容平静的走到床边,将保温饭盒放到床头柜上,打开,舀出一碗粥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喂给他。
林千业直勾勾的看着她,眼中全是痴迷,是懊悔,是恋恋不舍。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放开她。
宁婉鱼舀了一勺粥过来,他乖乖张嘴喝下,耳边听着她的忏悔。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受伤住院了,那个人……”
她顿了顿,咬唇,想起昨天在他办公室里的侮辱,脸色立刻就白了。
侧头垂眸道:“他是个疯子,他不相信我,不听我的解释,如果他再来找你的麻烦……”
“婉鱼。”躺在病床上的林千业突然打断她的话。
摇摇头,他不怕他找麻烦。
今天的林千业能说话了,只是依旧虚弱,声音也不大,宁婉鱼要仔细听才能听出他说了什么。
“你要离开他吗?”男人笔直的看着她,虚弱的问。
因为受伤而失去光彩的双眼此刻却盈盈闪闪着希冀的光。
离开他吗?
宁婉鱼停下喂粥的动作,想了想,安安静静的没有答。
其实她是想离开的,经过昨天,她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龙耀阳之于她,就像那橱窗里精致的蛋糕一样,那不该是她的,她买不起,要不起,强抢或是偷,只能到小黑屋里罚跪,受到惩罚。
他不属于她,他们也不该走到一起。
她晃晃头,收回思绪,又重新舀了一勺粥喂过去:“我不知道。”
见她不再说话,林千业抿抿唇瓣,劝道:“婉鱼,离开他吧,他不适合你,他……”
“你们在干什么?”
林千业的话刚说了一半,乔烟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手中同样拎着饭盒,一身艳红色套裙,和这医院苍白的色泽极不协调。
她尖锐的嗓音像一把箭一样穿透这医院的围墙,瞪着血红的眸,抿着薄削的唇,大步往床边走来。
将饭盒往右侧的床头柜一放,盯着宁婉鱼温柔喂饭的手,冷漠讥笑道。
“怎么?这么早就来重温旧梦了,宁婉鱼,你搞搞清楚,他现在可是我的男人,你怎么献殷勤都没机会的。”
“乔烟。”林千业阴冷警告的声音,让乔烟的脸色更加难看。
宁婉鱼不想和她吵,觉得没必要。
她垂下手,将碗放到柜子上,从床边站起。
垂眸说道:“既然你太太来了,那我先走了,害你住院的事,再次向你道歉,对不起。”
她毫不留恋的转身,对乔烟完全漠视。
那女人怒了,将宁婉鱼送来的粥倒进垃圾桶,又踩着尖细高跟鞋追着她到了回廊上。
在第4间病房门前扯住她,瞪着猫眼厉声问:“宁婉鱼,你别再痴心妄想了,我知道邱堇和龙耀阳的那个妈回来了,怎么,你在那边又找不着希望所以想回来攀着他了?”
宁婉鱼不耐烦的甩开她,有时候,她真的替乔烟的智商感到着急。
“别忘了,前天可是你打电话告诉我他住院的事,这么怕我搅局,为什么要告诉我?”
她冷下面孔继续往前走,后面的乔烟没完没了紧追不放。
张开双手,拦在她面前:“宁婉鱼,千业他已经知道我不是处*女的事了,你留着那份鉴定报告也没用,把它还给我。”
“那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她绕过她,再次往前走。
手臂被身后尖锐的指甲扣住,她嘶的一疼。
那女人像膏药一样又挡了过来,红了眼眶,咄咄逼人道:“除了你,还有谁会那么卑鄙?”
“我卑鄙?”宁婉鱼冷漠一笑,向她面前逼迫过来:“是谁用一段莫须有的视频诬陷我,是谁在结婚宴上想让人侵犯我,乔烟,你能舔个脸说我卑鄙?”
她后退一步,轻视的目光瞥向她身后的乔兰。
许久不见,那女人看她依旧是敌意仇视的脸。
“总之,鉴定的事不是我做的,要想找,你还是先看看你身边的人有没有恨你,或是想利用你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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