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不管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怎样,那个宁婉鱼是万丽娜的妹妹,这是谁都更改变不了的事实,她来到你身边,我早就告诉过你这是一个阴谋,她的目的不单纯。”
龙耀阳停下脚步,转过身体背对着她,在指尖点了根烟,吸了一口,似乎在等着她说完。
龙母不甘心,又绕到他面前,拧紧眉头:“我希望这件事情你放过邱堇一次,放过邱氏财团一次。”
“不可能!”
他的拒绝,铿锵有力毫不留情。
龙母怒了,眼眶也红了:“耀坤已经不在我身边了,现在就连她你也不放过吗?龙耀阳,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想把我身边的人都赶走是吗?如果你想让我孤独终老,莫不如现在杀了我,我不想被你折磨。”
男人吸了口烟,未置一词。
呛人的烟雾模糊他棱角分明的面孔,视线微微眯起。
头顶光亮的灯却照不进他潋滟深邃的浅色琥珀,沉的,寒的,看不到底。
矜贵的身躯往墙壁上一靠,黑色的衬衫领口被他的大手扯开,最上面三颗金属纽扣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显出他的烦躁。
完美性感的胸肌,锁骨。
随着一吞一吐间上下滚动的喉结。
他骨节分明的指弹落烟灰,一手插兜,将目光缓缓下移,放到龙母的脸上。
“反正我活到现在也是招你厌烦,干脆给我来个痛快的,我好下去陪你爸。”
“你觉得,他会喜欢让你陪?”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咬的十分清晰,清晰的让人感到无尽寒意。
唇角勾起弧度,像笑,可那笑又带着阴恻恻的冷,到不了眼底。
手中的烟蒂被他扔在地上,名贵埕亮的皮鞋踩着金色火星左右撵灭。
龙母张着嘴,眼底有受伤,有难过,还有不敢置信。
龙耀阳的视线在邱堇的头上定了定,冷淡的转身,朝门外走去。
宁婉鱼的病房门前,聂新打来电话。
“龙少,我们已经锁定了万丽娜的位置,只是,萧城的人赶到了,很难抓到她。”
萧城?
呵,龙耀阳冷笑。
转身挂断手机,又播通另一个号码:“刘局,萧城来海城了,这一次,我帮你抓个大鱼。”
之后的接连两个星期,宁婉鱼一直在浑浑噩噩,昏昏醒醒中度过。
两个星期的时间足够她接受事实,消化事实了。
没有了最初的惊慌,绝望。
这两个星期,龙耀阳一直很忙,虽然每天都待在医院里,但他的电话不断。
聂新每次来找他时面色都是凝重的,两个人避开她,说了什么,叔叔的脸色会更加冷。
宁婉鱼的胳膊上,脖子上,脸上些微伤口都在愈合,只是还有明显的印记。
脸上的绷带被折下去了,右侧额头到耳廓的位置,还缠着白色绷带。
那里留下了永远抹不掉的褶皱的痕迹。
龙耀阳半敞着衬衫,露出胸前大片的胸肌。
那上面,同样布满了受过伤的痕迹。
八月的天,正值盛夏,连坐着不动都感觉热,更何况是脸上被包扎了这厚厚的纱布。
龙耀阳去浴室里拧了凉毛巾出来,细心的为她擦脸,擦手,又端了盆子给她洗脚。
每天都要重复这个工作四五次,连苓姨要插手他都不让,请护工就更不可能了。
海城警局的刘局长进入病房时,看到的就是龙少正蹲在病床前,衣襟半敞,双腿修长,弯曲。
骨节分明的大手浸在盆子里,抓着女人娇小的脚打上浴液,轻轻搓揉着。
看他小心又温柔的动作,好像他手中捏的不是一双脚,而是一捏就碎的瓷娃娃般那样怜惜。
面向病房门口坐着的宁婉鱼,率先看到刘局长张着嘴,膛目结舌的表情。
小脸羞赧的一红,猛然抽回脚,小声聂聂的叫道:“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