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得到一根头发丝又能说明什么?告诉你,你就是把我头上的头发都拔光,那也证明不了什么的。”
她起身,臀部贴靠在化妆台上,一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玩闹般的执起一缕发丝转在指尖:“我虽然在那场大火中保住了性命,但从那之后,我就再也长不出头发了,现在你看到的,不过是我种上去的头发而已,就是全给你了你又能验出什么?”
呵呵呵呵!
她尖锐而得意的笑声,比那夜色里的夜叉更要慎人。
宁婉鱼吸了口气,想从床上起身,这才发现双腿无力。
她撑大眼仁,盯着她:“你让他们给我下药了?”
昨天,她清楚的记得有人往她的胳膊里注射了什么。
万瑶耸耸肩,即不承认也不否认。
先是笑,既而是阴鸷的冷。
弯曲的眉眼颤动的肉在宁婉鱼的面前渐渐收起,目光里的冷冽足以把她撕的粉碎。
一阵敲门声响起。
陌生男人的面孔出现,恭敬垂首:“万姐,他找来了。”
呵!
“比我想像的还要快,这么快就找到了。”
回头,发现宁婉鱼无意识的做了个吁气的动作。
她的那份安心与不自觉的依赖让她憎恨。
冷笑着一步步靠近道:“宁婉鱼,你以为他这么心急,是因为你吗?”
她嗤笑着,摇摇头:“他是因为放不下你姐姐,才会这么紧张你的,他不过是把你当成一个替身,入戏了吗?还是说你觉得结了婚,就可以理所当然的霸占着他了?”
宁婉鱼错愕的抬头。
结婚?她知道了?
这就是她要杀她的理由,因为她霸占了她的位置?
万瑶冷冽的笑容,让她毛骨悚然。
宁婉鱼瞥开视线,没有说话。
外面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万瑶闪身到门边,手刚探向门把。
龙耀阳大力一脚将出租房的房门踹开,他的手中举着枪,向空间内对准。
而同行的穆尘以及身后的保镖手里都举着枪。
三十平米的出租房内一目了然,除了踢倒的桌椅,以及掉落在地上的麻绳,一个人影都没有,早已人去楼空。
墙上,不大不小的电视里正在播放着他们给宁婉鱼注射镇定剂的画面,以及她断断续续的哽咽。
女人挣扎,挣扎间胳膊被尖细的针尖划出红痕,她却不知道疼似的,依旧动个不停,直至抗拒不了那阵药力,双眼紧闭,渐渐的进入黑暗。
“太太!”
站在最后面的聂新看到这样的画面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是龙少。
这样的画面留下来,简直就是对龙少的侮辱。
万丽娜那个女人怎么这么狠?
太太可是她的亲妹妹啊。
龙耀阳痛心,怒火更是滔天。
双拳紧握在侧,攥的五指声声作响一片青白。
额头跳动的青筋,眉角浮动的脉络,足以说明他的隐忍。
面色阴沉,潋滟的浅色琥珀像被泼了墨汁一样染上漆黑,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多年的阅历告诉他,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不能被她刻意干扰。
她在干扰他。
龙耀阳闭上双眼,面向着右侧上风通气扇的位置,仔仔细细的想了所有事。
他们能这么轻易的抓走婉婉,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身边有内奸,那是他们的眼线,所以才能这么轻易的带走她,甚至是快他一步的逃脱。
这个内奸是谁?
他没有睁眼没有看,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怀疑身边的亲信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穆尘身为医生更为细致,他走在墙角,蹲下身体,抹了把墙壁下面并不明显的血痕,小手指头那么大,像是被人刻意留下来的。
“耀阳,你过来。”
龙耀阳没有迟疑的走过去,盯着他手指的方向,弯曲修长的腿,蹲下,同样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