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的喝着酒,滚动的喉结缓慢吞咽。
他身上好闻且清冽的气息灌入鼻腔。
宁婉鱼直勾勾的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龙耀阳半侧着身体,背靠在沙发背上,打理的一丝不苟的短发被头顶的光照着发出光晕的白亮。
侧目,动了动修长的手臂,将手中的红酒一仰而尽。
放下酒杯后又转手去拿烟。
他每次点烟时,都会微微的歪着头,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手拢着风,好看的潋滟琥珀微微眯起,点燃指尖摇曳的火星。
动作那样好看、迷人、又熟悉。
向天空吐出一口烟雾,龙耀阳微眯的视线落在宁婉鱼的小脸上。
被烟雾浸过的嗓音微微沙哑,淡淡应道:“嗯。”
他们离没离过婚这样的大事,被他轻描淡写的一个嗯字就打发了。
宁婉鱼拧紧秀眉,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已经跟她结婚了,可你跟我还没离婚?”
重婚罪?
这三个字,登时跃入宁婉鱼的脑海。
她开始慌乱的翻找自己的包,在身上胡乱的摸了摸后,这才想起,装着她证件的小包还放在新华公寓里。
转身就要往外走:“开车送我回去,我拿身份证和你办离婚。”
龙耀阳吸烟的唇角却笑了笑,坐着不动,缓慢而深沉的吸着烟。
浅色的潋滟目光对过来,即像在嘲讽她,又像在嘲讽自己一般。
“就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
他自嘲的笑容如同刀刃,割着他的同时又何尝不再割着她。
“你现在犯的可是重婚罪,你明不明白?被人知道,你是要坐牢的!”
宁婉鱼急的都快哭了,双手攥着衣摆,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这么轻松逍遥。
即使他是龙少,即使他是这海城的帝王,但他再大大不过法律,更大不过国家啊。
当初她告他强女干,官司赢不了,是因为强女干类的官司本来就不好定罪,因为证据不好掌握。
可重婚罪,只要查一下结婚登记就可以了,更何况他们三个的关系在海城闹的沸沸扬扬。
宁婉鱼冲过来,抢过他指尖的烟蒂按灭进烟灰缸里,双手抓着他就要往外走。
“婉婉,你不看看现在是几点了,民政局不下班吗?”
经他提醒,宁婉鱼才想起来。
侧眸往窗外看。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她一着急,竟忘了现在天已经黑了。
泄气的瘫坐进沙发里,吐出一口气,阖目吸气。
龙耀阳似笑非笑,再次倒满酒杯抿了口。
唇角弯起弧度道:“就这么怕我坐牢?”
他单手握住高脚杯的杯沿,旋转。
目光向下,深邃暗沉的视线落在杯里的红色液体上。
好看修长的指尖顺着杯壁滑动,冷漠道。
“什么感觉?是眼前一片空白?懊恼,混乱,担忧,心绪不宁?还是心痛,撕扯?”
他突然抬起好看的星目,目光笔直的落进她眼底。
他的眼里折射着她,而她的眼里亦如此。
“婉婉,三年前你坐牢时,我就是这种感觉,那种无力感,是我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现在,你也经历一次,我们才算公平。”
这什么逻辑?
他还在报复她?用他自己做代价?
宁婉鱼用力闭眼,气的五指攥紧,青筋暴露,很想飙脏话。
三年前的事,她是没有选择余地,她不能眼看着她去死。
而龙耀阳现在是在和法律抗衡,他在拿自己的所有开玩笑。
攸的从沙发上窜起来,原地转了转,心急如麻。
这才想起要给宫焰打个电话,问问他该怎么办?
宁婉鱼的手刚抬起来要拿手机,龙耀阳却大手一伸将她扯过去,扑进男人怀里,手机掉在地面上。
“现在才知道补救,晚了。”
他眉眼弯弯的抬起她的下巴,惺忪的琉璃目笑弯弯的凑过来,宁婉鱼眼前的阴影越来越大。
“叔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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