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炎的保镖去而复返,强行拽起宁婉鱼往外拖去,宫焰的尸体被他们狼狈的拽了出去。
宁婉鱼挣扎,乱动,被他们用力的在脖颈处一砍,失去意识倒地。
深夜,黑暗中,宁婉鱼是被一双小小的手摇醒的。
她恍恍惚惚的睁眼,黑暗的影子里,她看到被窗外的月光映过来的小小身影,以及他身后,明显过高却纤细的女人影子。
“你们是谁……”她突然坐起来,惊呼。
“吁!”小虎子立刻蹦上床,小而冰凉的手用力捂住她的嘴唇,禁止她出声。
小声在她耳边道:“是我,鱼儿姐姐,你先别叫,我是来救你的。”
“你……”
宁婉鱼瞪大眉眼,再往他身后看去。
适应黑暗的光线后,借着窗外黯淡的月光,她终于看清站在小虎子身后的女人。
竟然是……裘娜?
那女人冷着脸,面对她时态度亦如从前一样冷漠。
“炎哥不在,我会支开其它保镖送你出去,想活命的话,就不要叫。”
“为什么……帮我?”
她身体前倾,想知道原因。
裘娜转过的身体有所停顿,却没有说话,快速走向室外,留下清冷也利落的身影。
一个小时后,裘娜将车开上半山,下车后,指着一条下山路对宁婉鱼说道。
“你带他从这里下山,回到市区你们就安全了,我不能送你们回去,自己想办法吧。”
裘娜转身,被身后的宁婉鱼一把抓住。
“为什么帮我?”
裘娜甩开她固执的手臂,用力吸了口气,拿出女士香烟点上一根。
愁眉深锁的往车内看,眉眼动容,嗓子吞咽,
看了很久后,难过的转开视线。
“小虎子……是我的儿子。”
她半转过身体,将后背倚靠在一棵树下,吞咽一口烟雾。
“他是我18岁时生下的,养不了,就扔到修道院门口,那天在基地,我在他脖子上看到那两颗痣,认出他。”
“他知道吗?小虎子知道吗?你就是他妈妈?”
宁婉鱼没想过小虎子会是裘娜的孩子,心急的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臂。
裘娜皱着眉,甩开她:“他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为什么?”宁婉鱼不解,同样也很生气:“你知不知道以孤儿的身份长大有多可怜,他多么可望母爱,你既然知道他是你儿子,却不认他?”
“我要认他,当初就不会抛弃他,而且,我现在留在炎哥的身边,他不会允许这个孩子存在的,你如果不想小虎子有危险,最好不要多事。”
裘娜抿了抿嘴,烦躁的抽了口烟。
“龙耀阳的事,对不起我帮不了你,炎哥的防人之心很重,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是谁给龙耀阳做了催眠,甚至,他派来给龙耀阳催眠的医生每次都不一样,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想帮他,只有靠你自己。”
裘娜在大树上按灭烟蒂,回身往车上走:“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其它的我无能为力。”
宁婉鱼追上来,再次抓着她的手臂回身。
“你这样回去,他会不会知道是你放了我,他会不会……杀你……”
眼睛一闭,脑海里浮现的是宫焰躺在血泼中的一幕。
那种心被揪紧的沉重感不断侵袭着她。
裘娜奇怪的回过头,奇怪的看看她,突然就笑了起来。
“你和你姐姐果然不一样,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要想着我吗?”
裘娜低头笑了一下,真心的。
“宁婉鱼,你很善良,我很庆幸你这么善良,小虎子,请你替我照顾他,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至少,让他知道你是谁?”宁婉鱼再次揪住她的手,祈求道。
就算不认他,至少,要让他知道自己的母亲还活着,还可以想念,还可以有个轮廓可以想念。
不会像她小时候一样,对父母的认知是一片空白。
裘娜笑着摇摇头,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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