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眼下这笑意还挂在脸上没有褪去,万丽娜打开车门时,正走到街边的宁婉鱼与他们四目相对。
两位理事有些尴尬,之后清清喉咙,假装没看见般把头转开。
万丽娜关上车门,好似很意外她的出现。
诧异道:“呀,婉鱼,你回来了?我听说你今天陪黄理事的小孙女去游乐园玩了,怎么样,玩的好吗?”
她得意也阴森的靠近一步,贴在她的耳边道:“小时候没和妈妈爸爸去上的遗憾,在黄理事那里补齐了吗?”
宁婉鱼攸然抬目,眼圈有些泛红。
一再的碰壁,一再的失败,确实对她打击很大。
可万丽娜的这句话,笔直又狠辣的戳向她的心口,露骨见血。
愤恨的抬眸,愤恨的瞪着她。
万丽娜却不慌不忙,再次靠近一步,收起笑容,冷冽的警告道:“宁婉鱼,凭你也想和我斗,真是太天真了,要知道,我到现在还留着你的命,只是可怜你罢了,真以为耀阳还会像从前一样护住你吗?告诉你,不可能了,没了他的你就是个失败者,一事无成的失败者,呵!”
万丽娜冷哼着推开她,冷哼又不屑的从她身边走过。
打了一辆出租车,半个小时以后,宁婉鱼出现在柳家老宅的大门前。
敛下落寞与失意,轻轻的按响门铃。
半响后,安南的脸出现在雕花大门的屏幕里。
“安助理,总裁在吗?我找他。”
安南想了想:“请等一下。”
屏幕挂断,两分钟后,安南的身影步下阶梯,朝大门外的宁婉鱼跑来。
甚至,他都没有打开门,就这样隔着雕花大门与她说话。
“宁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疏离的称呼,疏离的眼神。
宁婉鱼难堪的笑了笑,她也明白,眼下柳氏建设变成这样,柳老爷子的死,以及柳思聪的所有磨难,她都逃脱不了干系,安南看她不顺眼也是应该的。
吸了口气,挺直背脊道:“我只是……来看看他,昨晚他给我打电话了,我知道现在的他很难过,所以……”
“宁小姐,柳老爷子已经死了,您知道他临死前的遗言是什么吗?”
安南这么问,宁婉鱼再傻也猜到了。
回想着那次偷听到的他和柳思聪的对话,他一向把她视做洪水猛兽,现在看来,或许他的眼光是对的。
因为没有她,柳思聪也不会遭受这些。
宁婉鱼咬着牙,规避着严寒带来的冰冷,将单薄的外套拉了拉,冻僵的小手攥紧道。
“对不起安助理,我只想看看他,看他一眼就走,好吗?”
“对不起宁小姐,我不能违背柳老爷子的遗言,更何况,他现在尸骨未寒,二少爷的情绪也不稳定,现在,还是请您走吧。”
安南冷漠的看向她,收回视线,没有回旋余地的转身离去。
宁婉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她没有打车,没有坐车,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
走过霓虹闪烁的漆黑街道,走过人烟稀少的寂寞小巷。
脚已经被冻麻了,又痒又疼,手也被冻的青紫,小脸发白,嘴唇没有血色。
眼泪流下来,在脸颊边直接被冻住,她的脸僵硬的做不出任何表情。
仰头望着头顶的星星,大脑中是一片茫然。
她还能做什么?谁能告诉她,她还能做什么?
宁婉鱼弯曲了身子蹲在路边,无助的哭起来。
街边,白色迈巴赫缓缓驶来,车窗放下,龙耀阳吸着烟的侧脸出现。
他眉眼不抬,目视前方冷声道:“上车!”
宁婉鱼闻声抬起头,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泪,偏头倔强道。
“我不用靠你,我要靠我自己,我不想没了你,就真的成为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没那么聪明,还偏要逞能吗?”
龙耀阳叹了口气,终于把目光对过来。
“在我的记忆里,宁婉鱼应该是非常城府,非常聪明的女人,可你的痴傻让我无语,宁婉鱼,到底是你太会演戏了,还是我真的疯了?”
原本蹲坐在地上的女人突然无力的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听叔叔这么说,虽不是温情的安慰之语,可她的内心却翻腾不止。
“叔叔……”她可怜巴巴的叫着,不知道为什么叫,就只是一遍一遍的喃喃着:“叔叔……”
“上车!如果你想成功的话,我告诉你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