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放下了所有的尊严跪过他,可是他哪一次不是踩着我的底线挑衅我,就连那个可怜的孩子都不愿放过,现在还特么有脸跟我提“底线?”
我嗤笑一声,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沈总,我特么就是个一无所有的丧家之犬,就连现在的这份工作都是您给的,我又怎么敢挑战您的底线呢?”
我的话看似很平淡,其实内心早就汹涌澎湃,难过的要命。
沈韩琛的眉头拧的很深,捏住我手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些,“林渺渺,你非要这么和我说话吗?”
我扯着荒芜的笑容,一字一顿的问道:“沈总您怎么这么难伺候呢?我反抗...您生气,我顺从...您也生气,我真的不知道您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沈韩琛正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我朝着电梯外看了一眼,“沈总,电梯...啊...”
不等我一句话说完,沈韩琛直接将我拽出了电梯,进入办公室后,只见他在办公桌里捣鼓了一番后,拿出了早上我看到的那份红色的档案袋,随后拽着我出了办公室。
出了公司后,我挣脱了起来,“沈韩琛,你要带我去哪?”
可他根本不理睬我,直接将我塞进了车上,不等我扯开车门,他上车后又将我拽了回来,冷声道:“不想死,就系好安全带。”
我抿唇气愤不已,死对我来说再简单不过,但至少现在不行,强忍着心中的怒气系好了安全带,我扭过脑袋看向了他,很无奈的道:“沈韩琛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沈韩琛拉长着脸,那眸光就像是一把锋利的短刀,和他对视几秒后,我率先败下战来,端坐着身子看向了挡风玻璃前方的风景,嘴里不饶的唠了句,“行!你最牛,就差和太阳肩并肩了。”
我虽然没看沈韩琛此时的表情,当却能清晰的感觉沈韩琛周身的森冷又下降了几度,就他那犀利的眼神分明是恨不得在我的身上凿开一个洞来。
说实在的我到宁愿沈韩琛和我吵吵,也不愿意用这般紧绷着的气氛笼罩着我和他,迟疑了几秒后,我扭过脑袋不怕死的挑衅道:“沈韩琛,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韩琛冷冽的勾了勾厚薄适中的唇角,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是不是我想什么样就这么样?”
“难道不是吗?”我的回答是在沈韩琛话音刚一落下的时候就接着说出来的。
我的自由是被他左右着的,我的情感也是被他左右着的,甚至我肚子里的那块肉的去留也都是被他左右着的,他高兴便留下,他不爽那条鲜活的小生命便没了见到太阳的机会。
从国外回来的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足够的坦然,更以为在这段关系里,我是反转后占有了主导地位,可以随意的控制自己的情感,随便进入,也可以随便退出,不会再被对沈韩琛的感情左右。
可是直到现在,我才终于幡然醒悟,感情就是超强万能胶,一旦动了它,就会被粘上,再也甩不掉,除非连皮带肉撕下一块来,然后留下一处清晰的疤痕伴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