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能将就着对付,人嘛,饿肚子里的时候什么也不挑,只管着能把肚子填饱就行。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我招呼服务员过来结账。
走出餐厅后,我裹着大衣准备步行回家,今天去做孕检的时候,医生建议我吃完饭多走动走动,这样一来可以消食,而来对宝宝的健康也有好处。
可是没走两步我就有点心慌了,这个点路上的人本来就寥寥无几,可我却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隐约中我感觉背后好像有一双眼睛盯着我。
于是我每走两步就时不时的往后看,可身后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根本就没什么异常。
走到老宅门前的那段小巷的时候,我开始犯难了,因为我发现这边的路灯坏了,一闪一闪的感觉特别的阴森恐怖。
平时我胆子不算太小,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由的紧张起来。
人在紧张的情况下,就喜欢胡思乱想,这不我每走一步,以往在新闻上看到的那些社会新闻立马占据了我所有的理智,脚底也生出寒气,呼吸沉了一些的同时,脚下的步子忍不住的开始加快。
越是着急越是害怕,就越是容易出错,正好我今天穿的又是高跟鞋,加上又没好好看路,反正就是各种巧合的因素凑在了一起,我到底是崴了下脚。
并且这一下崴的还不轻,疼的我半天没敢再挪步。
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忍不住的害怕,不时的朝着身后张望,生怕有什么东西从阴暗的地方突然蹦出来。
最终回到家的时候,我疼得额头已经冒了一层的冷汗。
回到家,我把高跟鞋「月兑」了下来,换上了拖鞋,从药箱里找出一瓶药油。
我依稀还记得沈韩琛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他来家里替我拿捏小「月退」,对我说以后尽量避免穿高跟鞋,哪怕是穿了,事后也要揉一揉,不然第二天小「月退」就会发胀。
看着明亮的客厅,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我和沈韩琛的回忆。
曾经有多深爱,如今回首起来,心就有多痛。
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独自追忆着以前的事,眼里噼里啪啦的就开始往下掉,当然不全是为了沈韩琛,很大一部分是我在气自己。
气我自己没出息,指不定沈韩琛和周曦在斯里兰卡的哪个地方你侬我侬,恩恩爱爱呢,可我就是放不下,一个人在这里默默的掉眼泪。
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大多数就会想找个人来诉诉苦,但对我来说确实不大可能实现,不是不愿意,而是我根本就找不到这样的对象。
自打伍娜出国,韩飞去世...接二连三的打击接踵而至之后,我现在好像习惯了独来独往,任何对我稍微抱有点好意的人我基本上都会避而远之。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我的两个挚友,因为我的关系,一个死,一个伤,我再也不想我身边在乎的朋友受到任何一点一滴的伤害了。
眼泪蓄满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用手去擦的时候,药油不小心进了我的眼睛。
这会儿,眼泪更似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往下掉。
直到眼睛辣的实在是受不了,我打算起身去泡个澡,然后就上床睡觉,毕竟明早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
只是还没等我挪着小步子走到洗手间,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这个点谁会来敲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