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 我们是朋友

    不一会就来了一位年轻的男修脚师，先帮华天成洗了一下脚，然后在头上戴了一个小灯，扶起他的脚拿了个小铲子，就开始一点一点地修起来。

    不远处，华天成也看到有几个中年女人，也伸出自己的臭脚丫子，几位年轻的修脚师，正聚精会神地修着。休息厅里的大灯没有开，因为有的贵宾正闭着眼睛在休息。修脚的、按摩的、玩手机的、看电视的、反正大家都处于各自的状态中。

    华天成和王所长本来想在大厅里聊一下私人的事情，可是里面的人有点多，也不好说啥。于是当两人做完修脚和按摩的项目后，就一起上到了三楼，三楼有贵宾单独休息室和双人休息室。华天成和王所长就来到了一间拥有两个床位的房间里，两人各躺一张床，中间有两米宽的距离。躺下后，王所长和华天成就各用一条干净的毛巾被盖住了身子。

    王所长和华天成都点燃一根烟，两人一边抽一边就开始聊起来。王所长看着华天成首先问道：“天成，我问你一件私事，你可别生气昂？”

    “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华天成无所谓地说了一句。

    王所长脸上露出笑容，看了华天成一会便问道：“你和耿爽交往了差不多两个多月，耿爽被你睡过了没有？要说实话。”

    “啥叫实话？我说睡过了，你可能不相信，我说没有睡过，你可能还不相信，你是过来人，你自己看哪？”华天成反问道。

    “狡猾，你大大的狡猾。据我观察，耿爽对你是真心的。我告诉你，耿爽这丫头比较传统，如果你真把她睡了，她非嫁给你不可。如果你不想娶耿爽，你就别招惹人家。我有时看到耿爽会发呆，一呆就是好长时间。虽然你们两人表面上看分手了，但她还是忘不了你。对你的事情很关心，只要是你的事情，她总是会问的很仔细。有时打不通你的手机，她就急的跳奔子，还给下面的人乱发脾气。

    刚开始我见到你的时候，只是觉得你穿了一双布鞋很土气，而且长了一双招风耳，仅此而已！谁能想到，好家伙，你在派出所的审讯室里装死，把耿爽给吓哭了，据我观察你的嘴巴上有口红印子，我想耿爽肯定给你当时做了人工呼吸。你这家伙人小鬼大，让耿爽一直看不起你这个小农民的县城里丫头，最后败在了你的手里。这就印证了一句话：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你是想到了，也做到了。

    耿爽脾气那么大的一个女警花，硬是被你折磨的没有了脾气，你还记得吗？那次耿爽说要做你的女朋友，你当时反问道，你经过我同意了吗？把耿爽给气哭了。她想让你承认她是你的女朋友，而你却偏偏不松口，就这样一直吊着耿爽的胃口。有时我看耿爽被你折腾的神魂颠倒，心里除了你，就没有了别人。你这欲擒故纵的手法玩得很纯|熟，我作为过来人，都自愧不如呀！”

    听后此言，华天成呵呵一笑：“王所长，你太抬举我了。我并没有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手法，只是我想磨一磨耿爽的臭脾气。一个要做你女朋友的年轻女人，好比是一匹马，你想骑在它的背上，你就要了解它的脾气，你就要磨磨它的脾气，不然你刚骑上去，它就尥蹶子，把你从上面翻下来，以后你再想骑上去就难了。驯服年轻漂亮的女人和驯服一匹马的道理是一样的，话糙理不糙。可是我刚把耿爽驯服好了，还没有骑上去，两人就分手了。

    你作为派出所的所长，上面领导让我们俩分手，而且还写了保证，这让我匪夷所思。以前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可是我现在猛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真是用心良苦，费尽心机。有人想出千条计来对付我，我却有我的老主意。现在我华天成也深刻地认识到，人怕出名猪怕壮的真正意义。”

    王所长看着华天成，听得云里雾里的，问道：“啥意思？你知道是谁让你和耿爽分手的？快告诉我吧。”

    “现在还不能说，一说就坏事。不过你迟早会知道的，好戏还在后面，有时候弄巧成拙的事情也多的是。不知不觉，我华天成趟进了金牛镇官场的这趟浑水中。想及时抽身，但为时已晚，如今被这些事情给牵绊住了手脚。虽然老韩将十万元押到了我这里，但我总觉得老韩眼神躲闪，心事重重，好像还有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情，我还一时无法说清楚。还有夜上海歌舞厅的老板唐彪，现在引而不发，正在等机会，想找人继续置我于死地。闫镇长表面上是向我投来了橄榄枝，但是福还是祸，都是躲不掉的事情。

    还有那个第一副镇长金旺达，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和蔑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从我回到金牛镇到现在，还不到三个月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在这当中，我认识了不少好人，也树立好几个仇敌。我本善良,与世无争,但也不是板上之俎,任人宰割。我更没有想到我华天成有一天，会和你这个派出所的王所长，能一起在日豪水都洗桑拿，看来我和你的缘分也不浅啊！”

    王所长粘灭烟头起身靠在被子上说道：“自古到今，英雄总被是非缠。如果你是一个无能之辈，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是是非非。如果你没有本事，我也不会和你在这里一起洗桑拿。你和耿爽分手的事情，都是上面的主意，你可不要怪罪在我的头上。我的本意是希望你和耿爽能成为夫妻，这样对我们派出大有好处，我遇到大案的时候，不用我安排，耿爽就会带你去把案子给我破了。可如今，你和耿爽分了手，我是进退两难。”

    “王所长，没有什么进退两难的。分手就分手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果你们派出所真的遇到大案破不了，该帮你我还会帮的。我们现在是朋友，你说不是吗？”华天成看着王所长的眼睛问道。

    王所长立即高兴地说:“是，是，是。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