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东风呼呼的刮着,一直关注着大妈的林伶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冷的彻底。
是这样的么?
这就是她们发誓保护的人民?
原来,他们都这么想的么?
那么她们的工作还有什么意义?
林伶扪心自问,自打她进警校以来,就没有怀疑过自己以后可以拿命保护人民,因为这是她当警察的初衷,也是身上那身警服的职责,她一直都觉得这个职业神圣又伟大,每年那么多警察因为各种突发案件而牺牲,只有家人和同事哀悼,也许会登报,但是从不会引起太多人关注。
他们因为职业而死,死的光荣。
林伶并不否认。
可是他们真的死的值吗?
为了这样的人民?
为了以为花钱买了他们命的人民吗?
林伶有些迷茫,还有些无助。
“听说,你草莓过敏?”之前搭讪沂洁的长睫毛男人拿着一杯被金发碧眼的Edison退掉的草莓奶昔,笑得无比荡漾又邪恶,“来,喝掉它。”
沂洁白了他一眼。
被一个女警察如此无视,长睫毛显然有些恼羞成怒,枪上了膛,抵在她太阳穴上,“喝。”
“你不敢杀我。”沂洁微微一笑,露出小虎牙,格外的邻家小妹,“杀警察的罪名,不是那么好背的。”
长睫毛一顿,该死,还真被这个女人说中了。
“我不敢杀你,但我敢杀他们。”长睫毛阴恻恻的冷哼,黑黝黝的步枪洞口指着刚刚把沂洁推出来的大妈,“那么,用她的命作为开始,怎么样?”
“不!不要!!!”大妈害怕的缩做一团,努力的想躲到别人后面,然而没有人会替她挡着,也挡不住。
沂洁没有说话,笑得同恐怖分子一样痞气,“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
长睫毛惊诧的看了她一眼。
这莫不是个假警察吧?
大妈的目光狠狠的瞪着沂洁,尖锐的声音让人生出想要捂住耳朵的欲望,“你个贝戋人,喝一杯草莓奶昔会怎样?这可是我的命啊!你信不信我投诉你?!”
“喝奶昔,我会死,不喝奶昔,你会死,你死了还怎么投诉我?”女孩子歪头笑得像天使,说出来的话却像恶魔。
长睫毛微微扶额。
这个女人真的太对他的口味了。
要是她不是条子,他肯定要把她带走。
“你选择不喝?”长睫毛虚扣了下扳机,引来大妈更疯狂的尖叫和咒骂。
“还是说出你的游戏吧,这个插曲略过。”沂洁舔舔唇,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搞事啊搞事啊。
“Good idea.”长睫毛耸耸肩,把林伶腰间被缴的枪拿出来,递给沂洁,“你把她杀了,这里面所有的人,我们都放过。”
顿时所有人看向林伶的眼光都变得不一样了。
像是看待宰的猪崽,怜悯中又带着一丝期盼。
“我拒绝,这是谋杀。”沂洁毫不犹豫的说道,草莓奶昔也被她悄悄推远。
“哈哈哈哈聪明的姑娘,”长睫毛给其他恐怖分子翻译以后,又是一阵叽里呱啦,“你要知道,现在你没有其他的选择。”
“要么,她死,要么,他们死。”长睫毛狠辣一笑,颇有兴趣的看着沂洁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