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白木姚抬眸看着她,显然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没错,林悦岚对于他母亲瑶妃的死一直耿耿在怀,他派人查过,的确是鬼煞之人,风宗那有证据可查,”司徒南芸坦然地看着他的眼睛,顿了一顿,接着道:“而且,这事很可能与淑贵妃脱不了关系。”
“是她?”白木姚眸色一沉,“她居然瞒着我与史以鉴做出这种事,这个狠毒的女人!瑶妃当年可没亏待过她,她却恩将仇报,我真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你真的相信凭着淑贵妃当时的力量,能调查得出瑶妃的下落吗?而且还要瞒过史以鉴和你的眼睛,她有那么大的本事吗?”司徒南芸不由得轻笑一声。
“你是说,史以鉴也参与了此事?”白木姚怔住了一会,抬眸望她。
“没错,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他和淑贵妃一起瞒着你,就是不想让你插手此事,而等你后来知道此事,瑶妃已经离开了人世,事情已无法挽回了。”面对着对方略带逼视的眼眸,司徒南芸侃侃说道。
“他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此时,白木姚的话显得无力又沉痛,他既是在问对方,也是在扣问自己。
他心中一直回避的那个暗角这会突然被人撞开了,且支离破碎,惨不忍睹地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心爱女人的死竟然与他做了二十几年的兄弟有关。其实,他早应该知道的,是他太相信史以鉴了,以至于这么多年一直被他蒙在鼓里,酿成了他与念瑶的悲剧。
他的脸上是愤怒和痛苦交织着的情绪,声音因为沉痛显得沙哑些许,“我与他交心了二十年,帮助他成立鬼煞,我们说好了要为念瑶报仇,要让严令崇受到应有的惩罚,让他一无所有,可为什么他要伤害念瑶?”
“我想他已经偏离了你们当初设定的轨道,他要的已不再是简单的复仇,他要的恐怕是,整个天衍,甚至整个天下。”
“想必你也知道,如今鬼煞的力量已经遍及天衍、北疆、达木、还有南部的一些小国,当然还包括隆善,势力非常之广。天衍境内,严玉骏已控制了朝廷内外,隆善的十万大军驻扎在西北云屏高原一带,正分批分次地悄悄潜入天衍内部,只等严玉骏命令一发,他们便可灭了天衍,所以,天衍现在岌岌可危了。”
“当然,如果严玉骏他只是想要夺权篡位还没有那么糟,顶多也只是改朝换代而已,可是,他幕后的主谋史以鉴会永远甘居幕后吗?严玉骏只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他早晚一天会取而代之。加之,史以鉴野心勃勃,他的这颗野心,一旦膨胀出来,便会让整个天衍为之埋单,那时候,战争四起,天衍的百姓将饱受永无宁日的战乱之苦,天衍将成为了他攀向权力巅峰的牺牲品。”司徒南芸情绪激动地说道。
白木姚没想到鬼煞的势力扩张竟是如此之快,天衍现在的形势是如此之遭,一直以来,他都充分信任史以鉴,加之,自己散漫慵懒,鬼煞的一切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史以鉴,他退居幕后,四处游荡,常年不在天衍,偶有过问,史以鉴也只过滤给他一鳞片爪的事,所以,他对于史以鉴的野心并不知情。打通云屏高原,向隆善借军十万还是他提出来的,原是作为后备支援力量,以便在天衍王朝的作战失利时救急之用,没想到史以鉴却提前启动了这支军队而没有告诉他。
白木姚是一个用情很深的人,不仅是对念瑶的爱情,对与史以鉴的友情也同样如此,他选择一个人便全然地相信,所以才会这么多年被史以鉴蒙蔽而不自知。
“哈哈……”白木姚突然笑出声来,“可笑我与他相处二十多年,都没看清他的真面目,可笑我为他人做了嫁衣,害死了我心爱的女人,还和我的儿子斗了这么多年,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白木姚笑得很是悲怆,太多的自责和愧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也别太自责了,现在醒悟还不晚。”司徒南芸安慰道,“我们还来得及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阻止?凭我们的力量已阻止不了了,现在鬼煞有二十万人,隆善有十万人,严玉骏控制的衍都的军队二十万,加上已落入他手里的北疆、南疆、东疆、西疆的四十万人马,他们手里就有九十万人马,而你们风宗只有区区几万人马,怎么与他们斗?”白木姚嘴角挂着悲凉而又自我嘲讽的笑。
“事在人为,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要放弃。”司徒南芸坚定地道。
“可笑我厌恶斗争,厌恶打杀,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不管鬼煞的事物,一个人四处漂泊,没想到有一天,我想要亲手毁掉我与他共同创立的基业,这种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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