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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南芸离开后茶铺后,找个僻静的地方换了一身男装,从静月寺出来后,直觉暗中有人跟踪她,所以还是改换形貌好,省得再被这些人盯着,之后便施展青云步法疾驰而去。绕过几个偏僻的巷子,来到一个破旧但很整洁的院落,敲了敲有些斑驳的木门,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婆婆应声,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谁呀?”
司徒南芸亮出了一个黄色玉佩,那是慈心师太见面时悄悄塞进她手心里的,玉佩是空心的,里面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去东巷十九号找春华婆婆。”所以她才找到了这里。
她端详着春华婆婆,见她五六十岁左右,虽然满头华发,但精神矍铄,脸上未有皱纹,步履稳健,她暗暗称奇。
春华婆婆看了看那玉佩,会意地点了点头,将司徒南芸引进屋,拿出一个玉质盒子,抚摸了一会,递给司徒南芸,“十年了,终于有人接她回去了,梦心可以安息了。”
“多谢春华婆婆了。”司徒南芸感激地看了眼前矍铄的老人一眼。
“不必谢我,忠人所托罢了,慈心师太的任务已了,我了无牵挂,便可云游去也。”春华婆婆摆了摆手,眼眸中闪过一丝伤感,接着叹了口气。
司徒南芸在约定时间内回到了茶肆。
“芸儿,你回来了,事情可办成了?”徐熙风见到她安然无恙地回来,一颗提心吊胆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笑着迎上来。
司徒南芸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起来,润了润有些干渴的喉咙,“嗯,办好了,我说过半个时辰内会回来,没爽约吧?”
徐熙风也笑着抿了一口茶,“这次算你守信,没把我一个人丢下。”
随后两人又逛了一会街市,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他们便决定宿在静月寺山脚下的街市上。
“这儿客栈生意真好,好不容易找到这家偏避一点的吧,也只有这么一间破旧的房间,窗户也没有一扇,这要怎么睡?”司徒南芸嘀咕。
“芸儿,你就将就一下,这是皇家寺院山下,不比寻常地方,自然人多,大不了我不睡觉,在一旁守着你。”徐熙风觑着她安慰道。
“那怎么行,你也累了,不睡觉怎么可以?”司徒南芸摇了摇头,坚决不同意徐熙风守夜,于是给他搭了个地铺,“今夜,就委屈熙风睡地板了。”
到了半夜,司徒南芸突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虽然知道自己百毒不侵,但还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从床上轻轻跳下来,摇了摇徐熙风,见他没反应,估计已中迷香昏睡了。一会儿,司徒南芸便听到有人撬门的声音,没多久门被打开了,一个黑影闪身进来,司徒南芸屏住呼吸,一个箭步上去,将来人踢到在地,于是随着哐当一声,一把寒森森的刀也跟着落地。司徒南芸惊出一声冷汗,迅速摁住那人,抽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抵在那人脖子上,“说,你来干什么?谁派你来的?”
那人很紧张,迟疑了会,结结巴巴地道:“姑……姑娘,我……是来劫财的,日间……见姑娘包裹挺沉的,遂起了劫财之心,我……也是为生活所迫,上有老下有小,请姑娘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司徒南芸见自己没什么损失,也不想将事情闹大,现在到处都有奇怪的人在盯梢,没必要把精力浪费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上。
“看你知道悔过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命,要是再犯,绝不轻饶。”
被这事一搅,司徒南芸睡意全无,而徐熙风中了迷香,要一两个时辰才能醒来,天还未亮,她便在床上打坐。
此时,另一间客房内,一个穿着黑金锦袍的人正瞪视一个双膝跪地的黑衣人,“什么,你失手了?”
那黑衣人正是刚才去司徒南芸房间的“窃贼”,自知失手,便来领罪。
“回大人,是我小瞧了那女子,她身手不错,小人差点栽到她手里。依小人看,这两人绝非一般的香客,进入静月寺见慈心师太很可疑,只是属下失手了,没从他们身上搜到证据。”
“既如此,你继续负责盯紧他们,务必查清楚他们的来历和目的,不要再失手了。”
“是,大人,属下一定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