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喂你喝粥。”
某人一勺一勺地喂着司徒南芸,像照顾一个婴儿般,喂粥的动作很专注细心。
司徒南芸见他动作如此,好几次想要笑出来,不过在某人一记逼压的目光下,乖乖地喝完了粥。
她看看天色已是正午时分,便出声问:林悦岚,我昏睡多久了?”
林悦岚收拾了碗勺,扶着她躺下,说得漫不经心,“一天一夜了。”
“我昏迷的一天一晚都是你在照顾我吗?”司徒南芸惊讶问道,她醒来后没看到其他人,她以为会是青月来照顾她。
林悦岚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那我的衣服和伤口的包扎,是不是……你……?”司徒南芸有些欲言又止,不好启口,脸上泛起了丝丝红晕来。
林悦岚眼眸噙着笑,觑向她,“没错,都是我,我替你换了血衣,换上我的衣服,还有亲手包扎伤口的。”
司徒南芸又惊又羞,嗫嚅着,“你……你都看到了?你……干嘛不叫青月来处理呢?
林悦岚哑然失笑,“芸儿,你都生命垂危了,我还顾忌这么多?再说假手于人,我也不放心。”眼眸眨了眨,凑近司徒南芸的耳根,“还有,我又不是第一次看你身子。”
司徒南芸白了他一眼,撅起嘴唇,“你还好意思说那次。”
林悦岚的唇凑过去,截住了那抹细嫩,轻咬厮磨了一阵,“芸儿,你即将是我妻子了,还这么害羞?”
司徒南芸睥了他一眼,“本小姐不是还没嫁人嘛,还是未出阁的小姐,就被你看光了,能不害羞? ”
司徒瀚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咳咳”两声,两人同时回过头来,“叔父(爹)你过来了。”
司徒瀚在收到司徒南芸受伤的消息时,立即忧心忡忡对赶来了,守了司徒南芸大半夜才走,离开时距离刚才司徒南芸醒来的时间也不过两三个时辰而已。
司徒瀚点了点头,“芸儿,你醒了?”
司徒南芸咧嘴一笑,“嗯,爹,我现在又生龙活虎了。”
司徒瀚抚摸着她的额头,眸中的关切浓得化不开,“芸儿,你受苦了。”顿了顿,接着继续道,“芸儿,答应爹,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爹不希望看到你再受伤害。”
司徒南芸点了点头,“爹,女儿昏迷了一天一夜,让你担心了。”
林悦岚歉意地望着司徒瀚,“叔父,是悦岚不好,没有照顾好芸儿,辜负您的所托了。”
司徒瀚看了林悦岚一眼,“悦岚,你不要过于自责了,芸儿受伤,我知道你比谁都难过。你不眠不休地照顾着芸儿,芸儿能恢复得这么好,全是你悉心照料的结果,这一两天你不但要照顾着芸儿,还要追查凶手,你辛苦了。”
司徒瀚提到凶手,林悦岚眸中闪过一片冷芒,“叔父,关于凶手的事情现在已经有眉目了,还请叔父随我去书房一叙,芸儿需要安心休息,我们就不打扰她了。”
司徒瀚跟着林悦岚进书房的时候,林悦岚拿出了青影从开源钱庄带回来的首饰。
首饰是一枝“孔雀开屏”的头钗,上面刻有“玉灵纺”的标志,而玉灵纺是小叶城最为有名的玉器纺。
司徒瀚见是自家之物,脸上笼上一层寒霜,嘴角愤怒地抖了抖,“这是去年司徒府在小叶城玉灵纺打造的几件首饰,这枝“孔雀开屏”的头钗是珠儿生日那天,她娘赠与她的,我有印象,想不到这事是珠儿做的,她怎么这么狠心地害自己的姐姐?”
林悦岚安慰他道:“叔父,珠儿她年纪还小,不懂事,她本性还是善良的,之所以会做出这事,应该是受了身边人的蛊惑。”
司徒瀚眼中闪过一抹深思,“悦岚,你说得对,看来,我得好好管这个家了,不然会毁了一双儿女。”
晚上,崇雅别院举行了一年一度的林府和司徒府两家的相聚之宴,两家人济济一堂聚在了一起,气氛很是热闹。
司徒南珠盼着见到林悦岚,着实地打扮了一番,一副本就如海棠般妍丽的容貌,配上一袭鹅黄色飘逸裙摆的衣裳,显得更加的清丽脱俗 。她正和林悦曦、林悦茵聊天,见林悦岚慵懒的身子走过来,止住了谈话,美眸洋溢着娇羞的神采,“岚哥哥,你来了。”
林悦岚觑了司徒南珠一眼,点了点头,便不再看她,自顾自地斟起酒来,这个宴会他只是应付一下,有些人他根本不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