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禾面带担忧的看着封亦辞,又看了看封华尹,只觉得心里忐忑不安。
“见过翼王殿下。”常德快步走向封华尹,有些封亦辞也在,尴尬的拱了下身子,抿了抿嘴,笑眯眯的看着封华尹,“太子殿下,皇上命奴才将此物送来,说是送与太子妃补身子的。”
他往身后看了一眼,示意身后端着许多东西的小太监上前。
“本太子便在此代替月儿多谢父皇了,还望常公公代为转告,他日月儿身子打好,本太子必当入宫以谢父皇之恩。”封华尹嘴角带着几分笑意的拱了下手。
这“本太子”三字也被他特意加重了,为的便是不让一旁的封亦辞夫妇好过。
果不其然,一旁的封亦辞脸一黑,周身的怒火大盛,若非有宁嘉禾在一旁极力拽着,他真想上去将常德处置了。
当他听到那“太子妃”三个字时,心头又疑虑了不少,先前他的人是亲眼看见宁析月同个丫鬟跳下悬崖的,那悬崖之高足以让人丧命,即便下头有个湖泊,山林里的野兽也早将尸体拖走了。
是以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以为宁析月真的已经死了,封华尹的那些话不过是不肯认清现实罢了。
而今日,他才知晓封华尹将宁析月没有死的消息告知了封承,这下心里有些慌乱了。
他知道封华尹不是莽撞之人,若非宁析月真的没有死,让封承知道了那可是欺君之罪,是以宁析月还活在世上极有可能是真的。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宁嘉禾察觉到封亦辞的异动,面带担忧的拉了拉他的胳膊,那眼眸里的急切将眼眶内的泪珠逼的快速汇聚起来。
封华尹瞥了眼封亦辞,冰冷的双眸对上封亦辞那满带怨气的双眸,嘴角有意无意的勾起一丝轻笑,“常德公公,派人将翼王带去太医院吧!免得在宫里出了事母后那边怪罪公公。”
“是太子殿下。”
常德做一个太子殿下又一个太子殿下让封亦辞听着甚是不爽,那张阴沉着的脸黑的不能在黑了。
宁嘉禾低着头没有说话,但却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些许不甘,只是又极为无奈,只得死死抱着封亦辞的胳膊,不敢松手。
封华尹离开后,封亦辞也没有当真让常德送自己去太医院,伸手将宁嘉禾粘着他的手臂给扯了下去,满面戾气的离开了。
宁嘉禾留在原地不知所措,牙关紧咬着,脑海里都是封华尹方才口中的“月儿”二字,她的心里凉了半截。
她紧紧拽着手中的丝帕,将那丝帕当作宁析月揉搓,心里对封亦辞颇有怨言,那贱人居然没死?真不知道封亦辞的人是怎么办事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都不知道。
无奈,她只得快速的离开皇宫,往宁府去了。
牧越那边。
宁析月同纳兰书入了皇宫,过了宫门的守卫,又在他的带领下直奔寿康宫。
宁析月第一次到异国皇宫,说不紧张那都是假的,有了先前在梧桐苑的经历,此番来皇宫心里也多了不少警惕,即便是那些给她行礼的宫人她也逼的远远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牧越的什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