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萱坐到贵妃椅上,瞥了一眼不远处桌子上放着的两个大盒子。
封妘萱没有拒绝,随手挑了两件让身边的贴身宫女收着,只是却在昭月宫待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推脱宫中还有些琐事离开了。
“小姐,这萱贵妃娘娘是不是打听了少爷过来来要东西的呀!”晓荷撅着嘴抓了下脑袋。
“是与不是倒也无碍,左右是要送她些的,如今她来拿了倒也省了我们一件事。”宁析月没有多怀疑什么,转身进了屋子。
封妘萱是什么样的人她自认为还是清楚的,一个出身皇家的公主,她的那些东西即便再好,哪里能让一个皇室公主动心。
却说封妘萱回到自己宫里,便坐在棱花镜前面,命贴身宫女将从昭月宫里拿来的东西拿出来佩戴。
“娘娘,这金钗倒是与娘娘您十分般配的。”
封妘萱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随后便将目光放在那只金钗上,伸手摸了一下那金钗,“薛府的东西果然一应是好的,那桌上的茶凉了,你们去换壶新的来,再看看本宫出去时吩咐的点心可是做好了,稍后本宫要去御书房见皇上,可莫要有任何差池。”
“是娘娘”
两个宫女急忙躬身退下,而封妘萱在四下无人之时,又将发髻上方才插上去的金钗拔了出来,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那娇媚的双眸里带着几分狠劲。
七皇兄,妘萱必然不会让七皇兄白死的,等着,很快宁析月便会下去陪伴七皇兄了。
原来,封妘萱这些日子以来不断的找借口去昭月宫,便是为了同宁析月拉近关系,从中寻找机会为她皇兄扶辰的七王爷封凌报仇。
原本,她是对宁析月这个救命恩人心存感激的,只是在其参与了将她皇兄封凌至死后,那份感激之情便不在了,有的只是深深的怨恨。
她认为若非她没了皇兄,也不用来牧越和亲,更不会被嫁给一个可以当她父亲的男人,甚至有时还要担惊受怕。
而这一切都是宁析月造成的,若不是她的挑唆,封华尹便不会同当初的太子封亦辞对上,她的皇兄便不会被当作替罪羊,她也不会落得这样的地步。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在找机会,只是碍于这几日宁析月身边的人防备的很好,而且其又会些医术,都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本想让手底下那些暗卫下手的,只是自打宁析月住进皇宫一来,再加上上次在宫外出了纳兰澈派杀手的事情,纳兰书与薛轻羽便在宁析月身边埋下了重重守卫,身边的暗卫更是数不胜数,即便是她的人再怎么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于是,今日一听人说薛轻羽进宫了,她便想着过去看看机会,没曾想还真是天都在帮她。
封妘萱捏着手中的金钗,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看了一眼那金钗上着的些许湿润的液体。
那是一种毒,不需要食用便可使佩戴者中毒的毒,她好不容易才托人找来的,当然这个她是有解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