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为命。
“娘,你听说没有,隔壁周大哥,今年十六岁,入伍了,据说加入了屯田军,真是风光。”这说话的女子约莫有十三四岁,长得颇为清秀,就算没有施任何胭脂水粉,也是极为灵动。
屋里一妇女怔怔的看着这小女子道:“小青!为娘知道你的心思,等至明年,为娘为你报名,为娘知道你心思,如今天下太平,为娘只要手脚勤快,能养活自己,你不用担心。”
这被称为小青的女子,姓秦,自六年前搬入此地,屯里只知这一家二口是难民,据说家中男人战死,失了土地和依靠,来这里,却只为地主家中做些针线活,养活了七八岁的女儿和自己。
后来辰河商会到来,接管吴郡,这母女二人登记成了县民,领了十亩良田,如今也算是能自己养活自己。
今女孩日大,十四岁,却已经是一个劳动力了,加之这秦青从小听着辰河商会的传说长大,自有一番心思,也跟着屯里一些大些的男子习武,现在也弄得一手好枪棒。
最近,报纸上竟然说辰河商会打下徐州,两位女子,竟然成了一方大吏,这秦青,更是充满激情了。
秦青此刻心中充满憧憬,但看了看鬓角斑白的老母,内心又软了下去。
“娘亲,青儿还是在家侍奉娘亲好了,虽然外面天大地大,但娘亲年迈,小青却不忍心。”
夫人眉头一横道:“胡说,报纸上都说了,年轻人志在四方,岂能因为母亲,耽误了你的志向,再说,娘亲才三十一,怎地就年迈了?据说公子都比娘亲大三岁,娘亲自己能养活自己。对了,你既然要去闯荡,为娘有件东西,却要交给你。”
秦青一愣道:“啊,咱家还有传家宝吗?”
女人领秦青至屋内,从箱子中翻出一个麻布小包,这小包层层叠叠,很是谨慎。
翻到最后,却只见一张烧了一半多的泛黄纸张,其上有些字迹。
“想必你还有些印象,当年此事发生时,你也有几岁,不至于全忘了。你爹当年不知受了谁的指使,竟然去刺杀当年的小霸王孙策。当时你爹与你那二位叔叔商谈此事时,为娘在外屋听到,但男人做事,女人却不得插嘴。是以为娘只是在你爹走后,从火中掏出了半张信纸,其上字迹也不多,将来你有了实力,若能查明此事真相,便为你爹弄个明白,让其也能瞑目。若是不行,也就算了,不要勉强。”
秦青接过黄纸,小心包回,贴身藏好道:“娘,青儿记得,当年是阿爹亲自将娘亲和我偷偷送走,那阿爹就一定知道后果,却为何还要去刺杀那人?”
“哎!这个就怪不得他人了,你爹也只是为了报答许贡大人恩德,早就做了赴死决心了。但你爹身份低微,就算有这份儿心,也接触不到那么高级别的人物,这幕后之人,才是害死你阿爹的凶手。”
秦青听到这些,只是心中默默记住,也不报什么希望,毕竟这事情过去多年。再有,这半张信纸,才三四十个字,有的还烧掉了一半,且都是讲的如何行事,连落款处,那个字都隐隐只有三分之二了,哪里还能搞清楚是谁的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