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商铺和人群,偶尔有些红、楼姑娘在招揽着生意,治安们偶尔查着他们的上岗证,嘴里不停的调侃着哪里又肥了,哪里不该瘦的又瘦了。
而这山里的水泥路,在山脚穿入前方树林,不知去了哪里。远远的看见数里外,就像一根灰白色布带,从这边的山腰,缠绕至远处山顶,翻过山去,去到了另一边林间。
潘濬问这问题,没有想过得到准确的答复,他知道柱子和栓子的智商,公子给这么好的机会,让穷人可以入学学习,自己这俩同乡倒是好,小学毕业结业勉强才能过线。
还好,算是结业了,当个治安员,最基本的一关文试过了,武考倒还算是拔尖,但也只能做个治安了,得从基层治安员做起,潘濬将二人带在了身边。
柱子真如一根柱子,挠了挠头笑一下,表示俺不知道。
栓子个儿小,眼珠灵光些,想了想道:“濬哥,沙摩柯什么时候下手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要是想偷袭柱子,肯定是在他最不注意之时,如果他注意了,我就得在他防不住我之时!”
潘濬想想也是,两个人打架还不就是这样,但打仗不是打架,潘濬想着。
“等等!不注意之时!防不住之时!只能是这两个时间!”
潘濬回头拍了一下栓子的头道:“回头请你吃狗肉火锅!”
柱子、栓子二人兴奋的开始大嚎。
大清早,十五万人的工程,几乎随时都看到有人在来往,有的劳力请假来回,有的又有家人沿途来看望,更有附近县民,来见见世面,据说这公路是公子发明的,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听说这玩意儿水火不侵。
两人大嚎,顿时引起公路上许多来往者跟着兴奋的大嚎起来,嚎声像瘟疫一般,沿着灰白布带,传向远方,这嚎声里,有辛酸、汗水,更多的是喜悦和希望。
潘濬看到这奇异的一幕,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使自己心潮变得澎湃起来。
这滂湃心潮,涌向全身,大脑,双眼,不受控制的,双眼便变得湿润起来。
潘濬见过公子,确切的说,他在辰河大学就读时,偶尔见过校长。
这个天下目前权力最大的男人,掌控着天下最多人口的前途,但这人从来没有架子,似乎眼中只有那些被他自己称为同胞的普通人。
正是由于这个人的不遗余力,感染了许多人,大家都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样子的目标,奋不顾身的前行。
潘濬感觉,自己此刻已然想要奋不顾身守护这一切,想要抄起腰间的制式军刀,杀向那些妄想着夺取这果实的无知者们。
潘濬摇了摇头,收回心神,从新回归到前面的问题。
“不注意的时候?现在我们一直在注意,突袭没有可能,沙摩柯此刻领军在任何地方出现,都有可能被围歼在山里。”
这里里外加起来,有十八万人。不要小看劳力,在冷兵器时代,他们的铲子,比你的长刀不差多少。
“只能是防不住之时,若要我们防不住,那得战线拉长些。”
潘濬紧紧衣服打了个寒颤,忽然莫名其妙的来了句。
“如果下雪,那会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