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安的将被撕烂的衣服重新穿好。
祝凉臣身手不错,很快便撩倒了其中一个,他嘴角还残留着一抹猩红的血迹,手臂上也到处都是伤。
我下意识的摸到地上一个大石头,然后紧紧攥在手里。
我站起来的那一刻,祝凉臣也注意到了我的动作。
视线相接的那一瞬,是所谓的生死交付。
砰一声砸下去,黑人应声倒在地上,被我砸过的地方,鲜血涓涓的流了出来。
“没事了,不怕。”祝凉臣一身是血的将我护在他的怀里,我和他之间,起初有的是床上之情,再是救命之情。
就是没有爱情。
我也觉得,肯定不会有的。
我很怕那两个黑人会死,所以声音颤抖的指着他们问:“我们叫下救护车,我不想杀人的。”
祝凉臣松开了我,然后点头说:“好。”
在非洲休养了几天,我却没有再开口和祝凉臣说一句话。他并没有向我解释为什么要说我会成为他的祝太太,更没有告诉我为何他会丢下我一个人在别墅不管不顾,直到我被丢到非洲来。
飞机落地的那一刻,我松开了牵着我的那只手:“祝凉臣,你的设计和权谋里,我不过是一枚棋子,那天晚上我跟踪的男人不是你,后来怎么变成是你的,我都不知道。一切都太复杂了,我想我会找到答案的。但是现在,我只想离你远远的。”
我沈期不傻,要不然怎么可能在吃人的沈家和严家活到现在。
我以为祝凉臣会意外,但我在他脸上没有捕捉到半分因为计谋被人拆穿的惊讶,愤怒,惶恐。
我松开他的那一刻,便转而看到迎面而来的警方。
祝凉臣站在我的身后没有说话。
我被安全的护送到了沈家。
一进门,我妈立刻就奔了过来:“小期,你没事吧,可吓死妈妈了。”
我有些反感她的如此亲热,因为肯定不单纯。
沈知海放下手中那根抽了一半的雪茄,“回来就好,严凇那老头子,也是老糊涂了,居然敢动我的女儿。”
女儿?
我不禁在心里冷笑,二十年来,我从来没叫过他一声爸,我倒是真谢谢他会这样维护我。
“妈,我累了。”我抵触的推开我妈。
“好,赶快上楼去休息吧,我已经叫佣人给你放好了热水。”
“嗯。”
上了楼,我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将房门反锁,没有人会知道我有多害怕回这个富丽堂皇的沈家。
身体泡进热水里,我整个人开始无意识的昏沉过去。
沐浴好出去后,我便将房间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而后便用祝凉臣留给我的手机检查到我房间哪几个角落里装了针孔摄像机。
沈知海永远不会放弃对我的监视,就像我永远不会喊他“爸”。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忽然感觉到一个黑影在慢慢的朝我靠近。
我下意识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想去摸我一直藏在床头的刀。
我紧张的全身发抖,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脑子嗡的一下,我立刻就炸了。
啪的一声将灯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