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要喂我了:“张嘴,喝就是了。”
“会撒掉,给我吧,我现在没有心思和你调情。”冷淡的话语从我嘴巴里说出来,我执意抬手去拿,祝凉臣的手却没有撒开。
外面的暴雨狂风肆虐着大地,谁能想到路边车里是一副这样的景象,天仙一样的男人,正细心地喂水给怀里的落汤鸡。
正如我所说,我没有心情和祝凉臣闹腾,看他坚持也就只能张口去喝,他的速度把握的很好,我没有呛着也没有洒出来。
凉凉的水顺着我的喉管向下,滋润了我干哑的喉咙,或许是矿泉水的缘故,还带着点儿甜味,我放缓了喝水的速度,表示自己已经喝够了,却不想祝凉臣在身后闷闷地说:“喝完,多喝水不会感冒。”
这是什么直男逻辑?我听过干什么都叫喝水的人,还真没有听过人说喝水不会感冒的。
但在祝凉臣的强制下,我的还是慢慢悠悠的把一整瓶水给喝下了肚,嗓子舒服了不少,就连人也有了力气。
暖风机吹得我有些燥热,可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干,我微微动了下身子,找回了思绪和音调,平缓的说:“你去开车,我要回家换衣服。”
纵然刚才我经历了怎样的伤痛和狂风暴雨,但现在是要解决事情的时候,绝对不能向以前一样心急了。
越是冷静的人越恐怖,我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祝凉臣这类人在外面总是自持冷漠的,让人看着就心慌。
很快车上就有了动静,祝凉臣胸前和裤子上有一大片的水渍,看上去十分滑稽,但我俩没有一个人出声笑。
霍婕总是要去看医生的,我只要等她自投罗网,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偏过头去看窗外,这场大雨来的太突然,原本明媚的天已经黑的像夜晚,都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微微的闭上眼睛,我想要休息一下,只不过是短短的几个小时,我却像打了一场打仗,不知身心俱乏,更是狼狈不已。
在微微的刹车后,我立马睁开了眼睛,小小的消息让我的精神头更加充足了,后视镜里我的眼睛都有了光泽,只是还能看见通红的血丝布满眼白。
祝凉臣索性淋了个透心凉,去了屋内拿伞来接我,我搂着妈妈的盒子,站在了这把有些过大的黑伞底下。
“谢谢。”我垂下眼眸抚-摸了一下方盒,向祝凉臣道谢,我以为他不会知道这样的习俗,骨灰盒只能用黑伞撑着的。
这里不是别似天,也不是酒店,我在醒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但现在并不是闹腾这些的时候,祝凉臣衣服也湿了,来他的宅子换衣服也没有什么不妥。
我的心绪全都在母亲还有霍婕等人身上,完全没有往歪处想,而且我认为祝凉臣也不会挑这种时候。
很快祝凉臣就把我带到了客房,我上回来没有打开这个衣柜,但里面却有着琳琅满目的衣物,价值不菲。
心思微微一动,难不成祝凉臣还接了很多个女人回家?准备这么齐全?
不等我想太多,我就看见祝凉臣的脸带起了一个弧度,弯下腰来说:“都是给你买的。”
张口就要接话的时候,祝凉臣却用手指了一个地方:“那里放着我妈的牌位,你可以把伯母先安置在哪里。”随后潇洒的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