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这才收了脚步,略略一想,疑惑道:“你看清了那人的身份?”
方才段连鸢摘下那人面纱,是处在暗处的,谢蕴并没有看清那人的面目,按理说,段连鸢也是看不清的。
打斗中,谢蕴明显是占了上风,若是追出去,抓住那刺客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段连鸢却是阻止了他。
“没有,想来是哪里的毛贼吧!”段连鸢摇了摇头,起身往外间走去。
如意被那人打伤了,还倒在地上,段连鸢倒了杯温水凑到她的嘴边,强行灌了几口下去,如意被水呛得一阵咳嗽,而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方才发生了什么事,猛的从段连鸢的怀里跳了起来,惊恐道:“小姐,有刺客,你快跑……”
说罢,便要将段连鸢推出去。
段连鸢瞧着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好笑,掩着唇‘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一个爆粟赏在她的脑门:“刺客早就跑了,等到这会,本小姐还有命在此?”
如意一听,这才缓缓镇定了下来,照着段连鸢的身上一阵打量,在确定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瞧着差不多要天亮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不舒服立即告诉我!”段连鸢一边将人往外推,一边嘱咐。
如意不放心,还想折回来,却被段连鸢关在了门外。
门方一合起来,谢蕴便从里间出来,眼神幽暗却又噙着几分笑意:“你这是要与我独处么?”
将如意刻意支走,此时这屋子里便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说罢,便上前来握住了段连鸢的手,却是被段连鸢甩开了,两人在外间坐下。
“王爷怎么会出现在我段府?”这一切太过凑巧了,若不是她对谢蕴还有几分了解,只怕会以为谢蕴与那行刺之人是一伙的,故意在她面前演这出英雄救美的好戏呢。
谢蕴单手撑着下颚,嘴角勾了勾,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可眼中又加深了几分色彩:“闲来无事,想你了!”
他的话直接得让人无言以对,一双眼睛便这么肆无忌惮的瞧着段连鸢,似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看个通透一般。
好半天,屋子里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段连鸢纵使经历了两世,此时面对他的目光也有些吃不消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清了清喉咙,进入主题:“你为何不问我那刺客是谁?”
他明明已经猜到了,却闭口不谈,她敷衍没看清那人的面目,他便不再追问。
但以谢蕴的聪明,他早该猜到段连鸢是故意隐瞒他。
那刺客只将如意打伤,而没有伤及其性命,这一点能证明,那刺客与段家是熟识的,因此,手下留情了。
若是不相识的杀手,便不会在被段连鸢摘了面纱之后惊慌失措的逃跑,毕竟陌生人的面容无需保密。
单从这两点便可推断出那行刺之人,便是身边的熟人了。
谢蕴抿了一口茶,轻轻一叹,伸手将段连鸢拉到自己的身边,下巴不自觉的搁在了她的肩头,轻轻的磨擦着,像是寻找温暖的小兽,让人不忍心推开他。
“我相信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有自己的理由,你想告诉我,便可随时与我说,不想告诉我,我也不会追问,但你要记住,我相信你!”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软绵绵的味道。
与平日里的严肃刻板恰恰相反。
这些话像是从他的内心深处发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坚定。
段连鸢的身子不由得一颤,被谢蕴握住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反握住了他,指尖紧了紧,反问道:“你就不怕我有朝一日会对付你吗?”
从他的话中,段连鸢已然猜到,他已经知道了那名刺客的身份。
她与谢禹的合作关系,从未中止,而谢蕴是谢禹的兄弟,这些皇子,表面上并无不妥,可谁的心里都清楚,总有一日,他们必将反目成仇。
谢蕴独树一格,并不与谢睿为伍,也不加入太子的势力,若是早在谢蕴未曾立下战功之时,或许太子与谢睿都不会视他为仇敌,可他偏偏为了要娶她,淌进了这趟浑水中。
“就算如此,我也认了!”谢蕴并没有否决,握住段连鸢的手又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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