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好,这一说,简直将段云华和老夫人的气都说了出来。
老夫人重重的放下茶盏,不冷不热的喝了一句:“你哪里不好了?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难你,快起来!”
有了老夫人的吩咐,柳氏却还是不敢起来,一双眼睛里满是晶莹的泪花儿,整个人怯怯的缩成了一团。
见着这样,段云华心中的气也腾的一声升了起来,一手便将柳氏打横抱起,细声安抚:“你放心,这段家还轮不到一个女人作主!”
这话是对着柳氏说的,可针对的却是乔淑惠。
说罢,他便抱着柳氏出了前厅,径自往主院去了。
老夫人见人走了,也不再停留,只是略带警告的瞪了乔淑惠一眼,而后也离开了。
乔淑惠气得脸色发白,双手死死的捏住衣袖,一口气哽在胸口,吞也不是,咽也不是,正要起身离去,却听苏氏呵呵笑了起来:“这柳姨娘生得年轻貌美,也难怪老爷会一见倾心,只是可惜了咱们家的二小姐,明明是倾国倾城的可人儿,为何谦王那般对她,同样是妾……这待遇可就不同了!”
她同向向氏,声音却故意提高了八度,便是为了说给乔淑惠听。
段楚瑶嫁给谢睿,明面上说好听了便是侧妃,可实际上,侧妃不也是个妾么?
况且,谦王娶段楚瑶的礼仪还是按照纳妾的形式,甚至……还不如纳妾。
一句话,说的乔淑惠更是气白了脸,她狠狠的瞪着苏氏,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急切的离开了前厅,带着一肚子的闷气回了自己的院子。
苏氏紧跟在她的背后愉悦的笑着。
段连鸢喝了一口茶,嘴角却挂起了一丝不明所以的浅笑,上一世,她只知道这柳氏的手段不一般,却一直未弄清楚柳氏的来头,如今看来……这柳氏只怕是苏氏找来的。
苏氏下的这步棋想来也是花了心思的,老夫人那边必然也有所牵连。
因此,她倒要看看苏氏到底想做什么。
……
回了院子,正打算继续清点库房的东西,夏候萱却找上了她。
“连鸢,你就陪我去一趟嘛,我一个女儿家,如何好意思去?”如意和如喜都知道段连鸢近来与夏候萱走得极近,因此,两个丫头伺候了茶水,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捂着嘴巴发笑。
小姐的性子清冷,除却夏候萱,还真没有人敢这样和小姐说话。
她们倒觉得有趣得紧了。
“去骞马是假,去见韩进是真吧?”段连鸢一边写着清单,头也未抬,一语便戳穿了夏候萱的目的。
她脸上一红,窘迫的松开了段连鸢的手,嗔怪的往她身边一坐:“我是真的去骞马,和那个人没有关系……”
都说解释就是掩饰,越说下去,夏候萱的声音便越小,直到瞧见段连鸢合上了手中的小册子,起身吩咐如意替她更前,她这才恍然大悟,段连鸢压根就是在戏弄她,一时之间,脸又涨得通红,追着段连鸢便要讨回来,却是被段连鸢给轻易的躲开了。
两人在书房一直追到卧房,直到气喘吁吁,这才各自喊停了。
如意和如喜看得简直是目瞪口呆,话说……小姐从来没有这般无所顾忌过,自打去年在夏候府受伤回来,段连鸢便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说话做事都不像个姑娘家。
眼下瞧着她总算露了几分俏皮,两丫头都打心底里高兴着。
换了身衣裳,段连鸢便与夏候萱一同出了门,直往东郊的骞马场去了。
说是骞马场,不如说是贵家公子、小姐们消遣的盛地,圈了好大一片地,里头的马儿也都是经过训练的极品马儿,一些小姐们学马,便是先来这里。
而公子哥们来这里便是为了骞马。
“快看,已经开始了!”夏候萱一下马车便冲进了骞马场,指着那驾马骑在最前头的男子道:“连鸢,那是韩进!”
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名身着降色骑马服的男子正策马而驰,看得出来,他马技了得,扬鞭飞驰中,已将身后的几名同伴抛得老远,这场比试不用多想,也该猜到他必胜无疑。
韩进,她上一世倒是接触过,为人正直,就是过于迂腐,与夏候萱的性子可谓是南辕北辙。
这样的一双人,成婚后会是个怎样的局面,她还真不敢想象。
便在两人正聊得愉悦之时,一道纤纤身影正缓缓朝她们走来,人未到,声先闻:“段小姐,夏候小姐,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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