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些事我们知道真相不够,嘴上打抱不平也根本不够,如果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们都还袖手旁观的话,我们不配说自己认识江慕水。”
“作为她的师兄,当初说的那些让她有事来找我们的那些话,都就变成跟谋害人一样的空话了。”
……
明朗这边正跟客户谈事呢,一时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叫岑启凡这个伪文艺青年突然说话这么正经起来。
——江慕水出什么大事了吗?
明朗顿了顿,说:“好。回头我去看看她,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那个姓陈的,外地来铭城念大学打工的吧?收拾这么一个女人,绰绰有余的。”
岑启凡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挂了。
对面的人是苏雅。
苏雅挑眉,听见一个姓陈,就下意识地觉得不对,问了一句:“是江慕水?”
明朗抬眸看她一眼,一笑说:“江律师有事,你的案子快开庭了,就我来接手吧。”
“不。”
嗯?
明朗突然疑惑地抬头,看着眼前说话说得坦然且斩钉截铁的女人,没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苏雅却脸色严肃地说:“我说不。江律师没空,我撤诉再等,除了她我谁也不要。我的案子一定要她来打。”
明朗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江律师身体原因,最近可能都不会来律所了。”
苏雅震惊地猛然起身,椅子都划过地面发出了尖锐的声响——
“那她在哪儿呢?哪家医院,告诉我!!”
明朗愣住了。
他戳着的钢笔顿了顿,放下来,道:“等她好一点你再去看吧,苏女士,我觉得她现在需要一点私人时间,等一切理明白了,需要我们帮忙的时候,我们做朋友的再去,你说呢?”
苏雅慢慢听着他的话,镇定下来。
她坐下来,想了想说:“需要钱,或者需要人的话,都能跟我开口。”
明朗笑起来:“好。那谢谢你了。”
***
“喂陆总,您能听见我说话吗?”
“您收到了一封法院寄过来的传票,上面说开庭时间是一周后,我看这个比较紧急,就告诉您了,需要我帮您打电话询问或者处理吗?”
“对了,您请假了,人在哪儿呢我把传票给您寄过去。”
“陆总,陆总??”
好奇怪。
电话里刚刚还有微颤的起伏不定的呼吸声,现在连呼吸声都没有了呢。
……
医院里。
江慕水夜里的时候被打了镇定剂,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在写住院手续的联络人的时候,殷千城顿了顿,写上了半有效的“未婚夫”三个字。
小护士拿着单据让他写,一看见那三个字就脸红得不行,偷偷瞄了他好几眼,好奇他这么帅的男人,未婚妻到底长什么样子,一定特别漂亮吧?
殷千城交好了住院费用就立马走了。
今晚他暂且忍着让他们住同一家医院,明天等江慕水情绪稳定一点,立马转走。
否则不怪江慕水恶心。
他都觉得恶心到不行了。
除了电梯,拿着单据往走廊里走,却一眼看到了端正站在电梯对面的陆霖晟,这个男人的脸色黑沉阴鸷,阴冷如鬼魅一般,殷千城冷冷顿了顿,看了一眼,抬脚,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走过去。
耳边忽而响起了陆霖晟的声音——
“……她现在怎么样了?”
殷千城顿了顿,本一句话都不想说的,想想还是回答:“受巨大刺激后暂时性失聪,不确定会不会转为永久。病例报告我留着,还有医院的监控视频,你们,等着收法院的传单,我会让你们赔偿且当众给她道歉。”
陆霖晟转过头来,猩红了眼睛:“那些事我都不知道……”
“微信群我早就屏蔽了,我没看见。浅因电话里跟我说的和视频里也不一样……”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呢?”
殷千城冷冷转身,实在不解地回头看着陆霖晟。
“你昨晚的话是怎么跟江慕水说的,不记得了吗?失忆了?没人逼你和她那么说,你但凡相信她那么一丁点,都会先问清楚再动手,连这一点都要为你自己辩驳,你真的是个男人吗?”
“……”陆霖晟被他的话鞭笞得脸上火辣辣地痛,他攥紧了拳头,手骨剧烈颤抖到泛白起来。
“……她到底怎么样了?你能告诉我一下吗?!”
殷千城冷冷往前走,道:“我不觉得你有那个资格知道。”
“殷千城,你别忘了她现在还是我老婆!”陆霖晟站在他背后不远处怒火纵横地喊。
“她只是身份上你的配偶而已,不是你的所有物,更不是随便的什么东西,她尚有人.权,而你不过是一个丈夫而已,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他语气里的轻蔑,彻底激怒了陆霖晟。
可陆霖晟也只是在原地牢牢攥紧了拳头而已。
他深知,他应该早已没有任何资格去挽留江慕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