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坐在一起喝酒。
江慕水并不理会她,只是尝着今晚的香槟,果然是很好的酒。
陈浅因却耐不住了,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清清嗓子,撩了一把头发,说:“爸寄给你的那些个文件,你收到了?”
陈浅因知道文件的事?
灯光下,唯美的小女人腮帮子鼓鼓的,含了一口酒,亮亮的美眸看向她,眸光有些冰冷挑衅,点点头,咽下嘴里的酒。
陈浅因却一反常态的低眉顺眼,说:“收到了你也该给个信儿,如果没意见,你就快签字吧。”
她差一点就“噗”得一声将酒吐出来。
江慕水震惊无比,看向她:“你让我签字。”
陈浅因看着自己的脚尖,道:“寄给你不就是让你签字的吗?”
“我不是问那个,我是说,你跟陆霖晟,你们同意?”
“那你以为什么?”陈浅因抬起头,说,“以为我是来跟你胡闹,骂你离了婚还要该觊觎我们陆家财产的?”
江慕水拧眉,那蹙起的眉头像是在说——不然?
陈浅因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神情黯淡无比,很吃瘪地说:“老人的思想很顽固,我们改变不了,所以为了婚礼顺利进行,只能这样,霖晟也觉得没什么,你要没意见的话就赶紧签吧,你签了,我们才能结婚。”
江慕水小脸微冷:“那里面可是有一份财产继承文件。”
陈浅因一副吃瘪样:“我知道。”
“你们是因为没办法才同意?”
“……嗯。”
不管怎么说,江慕水还是微微吃惊,酒喝得有点多了,她思绪更加混乱,一时觉得迷雾更重,她拧眉道:“虽然听起来没什么错,可我要陆氏的股权做什么?我是不会经营公司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不会可以学,再说有分红啊。”
陈浅因不愿意再多说了,她脸色很差,抓起包来,像是等了一整晚就为了跟江慕水说这几句话一样,道:“总之,你签完了就寄回去吧,我们全家都等着呢。除非你心思那么恶毒,到现在自己幸福了,却还拖着让被人不能幸福,有意思吗?我等你消息,你签完了,下个月我们才有可能结得了婚!”
“我不想跟你们有任何关系,就凭这一点,你们幸不幸福,与我何干?”小女人却冷冷丢下酒杯,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
陈浅因被狠狠怼了一下,脸色瞬间姹紫嫣红的,她攥紧了钥匙,深深将钥匙嵌入自己手心里,快掐出血痕来。
“你就当,不是跟我们有关系,就跟霖晟爸爸一个人有关系,这样也不行?”
小女人态度冷冷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一语不发。
陈浅因瞬间红了眼眶,等了一会见她还是不动,咬牙切齿,但是在此地发疯她得不了任何好处,只得捡回自己的东西,放进包里,低着头很迅速地出了包厢,出门的时候还擦了一下眼泪。
仔细想想,她此刻的处境才最最可怜。
江慕水双手撑在沙发上,发了一会愣,她不明白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但,她不想再做谁的救世主了。
又一杯烈酒,灌了下去。
……
夜深。
回去的时候一群人一起出去,几辆豪车开过来,一波一波地离开,殷千城开了自己的车过来,上面坐了几个人,沈崇明、祁司沐乔乔夫妇,和江慕水。
跟其他人打过招呼就出发,先送了沈崇明到下榻的酒店,再给祁司沐乔乔也开了房间,订了一早的车送他们到高铁站坐车,他们明天还要上班,等安顿好这一切,殷千城揽住怀里的人,在电梯口跟他们说再见。
沐乔乔窝在自家老公怀里,喝得迷迷糊糊的,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个瞬间,看着电梯外被人搂着的江慕水,捂着嘴突然就哭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殷千城也自然是看到那一幕了,顿了顿,看了怀里的小女人一眼。
江慕水也喝得有点多,小脸红扑扑的,凝视着他。
“不如我们也开个房间?”他碰了碰她的脸,含笑说道。
江慕水抬眸凝望着他的脸,眯眼,笑着,眼底却涌出一股湿热来,她扭开脸,抿了抿嘴,道:“酒店哪里如家里?”
这话如果不说,还好。
说了,就凭白掀起了一股大火来。
殷千城以前听圈子里那些玩得疯的男人说,妾不如偷,家里的哪如外面偷来的?酒店这种出轨外遇高发的地方,男人该最最喜欢才是。可偏偏,江慕水魅着眼睛说出这句话之后,他内心的躁动一下子被掀起。
手,轻轻板正了她的肩膀,在深夜的酒店大堂里,俯首就亲吻住她的唇瓣。
一个湿润的,饱含着掠夺性的吻,像是要勾起她的全部热情。
——外面的野花,哪里如他家里的这个?
两个人在电梯前险些就失控。
突然有人来坐电梯,殷千城尴尬地停下,抚抚怀里人儿的头发,接着长臂一伸揽住她,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去。
夜色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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