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距离的问题。”
荣克笑道,“柠檬不还狙击过恒大么?恒大的体量不小了,如果在美国,借柠檬仨胆,它也不敢扯恒大的蛋。
这种体量的美国上市公司,那是跳蚤敢乱碰的?因为距离,这些跳蚤不怕你们。因为距离,你们好像很怕它们?”
“跳蚤?”
刘主任挠了挠头,神态有些许尴尬,“不是美国评选的什么很厉害的第三方研究机构么?这些做空机构出具的报告,确实是对中概股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只要找咱们的茬儿,评个诺奖都行,评什么不行?”
荣克谢过陆哥的茶,拿起来喝了,砸吧砸吧嘴道,“就像周姐建议的,咱们得拿出以往态度,来处理国外的问题。”
“以往的态度?”刘主任有点愣。
“对。”
荣克点点头,“对国内的态度嘛,不传谣不信谣,和谐了它。”
“噗。”
周若兰一口茶喷出来了,李开渠也是哑然失笑。
“我没开玩笑。”
荣克神态郑重道,“跳蚤要吸你的血,你就要拍死它。讲什么风度,搞什么积极应对?对待一个跳蚤,有什么好积极的?发现被咬了,一巴掌过去不就完了?
你们是怎么克制住,被咬了还不拍的本能的?
跳蚤这玩意,食髓知味,发现咬你又安全,鲜血又美味,它怎么克制住,不再咬你的本能?
我以往的态度,不是强硬,我软弱效果一样啊,反正手段都是残酷的报复。
外界对我的态度,是因为我的手段,不是因为我的态度。
美国人连上帝都不怎么信了,我凭什么让他们信我的态度?
我有事说话就行了,说到做到就行了。至于我是义正辞严,还是和声细语,那个不重要。”
刘主任沉默少许,似是喃喃自问了一句:“报复?”
“谈不上。”
荣克笑道,“这就是跳蚤,把损失整理出来,诉的他倾家荡产就行了。随便一个美国十年以上的从业律师,都能告诉你如何让他倾家荡产。一个办事员拿张卡就能办的事,没必要劳您驾过来。
牵涉到私家侦探,查税,调查隐私等环节,能不沾就别沾,这事应该受害方来办。
做空是好事,有攻有防才能成长。
但是这种皮包公司,就因为了解一些咱们的特色,就建个老鼠仓,然后就开始抖材料,就是因为有恃无恐。
说错了也不怕,反正以和为贵么,知道外宾不会被报复。你惯着他,那就让他继续督促你进步呗。”
“这…”
刘主任撮了撮牙花子,又重新堆起了笑,“荣董是地主,咱们家乡的企业遇到了困难,还望荣董拉一把啊。”
“什么董,小荣。”
荣克一摆手,轻笑道,“蒸汽朋克公司就不是一家股份制企业,甚至不是一家企业,像个团体更多些,您还不如叫我荣团长呢。”
荣克随口开了句玩笑,认真道:“美国这鬼地方分级的,看人下菜,我要去拍死个跳蚤,我就输了。大流氓不能通过欺负小流氓显威风,我给您介绍个专门欺负小流氓的吧,干这事人比咱专业,咱就别沾手了。”
“股票还跌着呢。”
刘主任愣了下,那意思是问:就不管股市了?
“选择权在您。”
荣克淡然道,“股票这玩意我不懂,股市该怎么应对,您得问金融精英去。您要问我的看法,我感觉咱顾好粤省就行。
把省内在美的上司公司搞个公共资金池,这笔钱不投资,不公关,不收买,那个风险与成本就太大了。
就是成立一个单纯的报复基金,后发制人,宰几个鸡,一劳永逸。
欧美做空的皮包公司,知道粤省来的上市企业带电,它们碰之前就会三思了。思的有多深,在于前面的鸡死的有多惨。
大伙要是还秉承见好就收,与人为善的态度,那你收一步,后来者就敢进两步。
让后来者不敢进很简单,复仇基金要说话算数,说把你推下悬崖,就一定推你下去。
后来者看见先行者没有后路,就不敢轻易走上做空咱们路。
您是管省金融办的,不是国家金融办的。没有比较,谁知道您干的好不好。照我说,就顾好咱们得了。
欧美做空的力量要宣泄,别地儿的企业需要做空的督促,才能进步,让它们互动去。”
李开渠与周若兰都是常驻美国的外事人员,对眼前这位主是什么脾性,心里有数,闻声面不改色,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刘主任的脸上却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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