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人愣神的功夫,光影组成的地球裂开了一道缝隙,一只眼睛睁开了,似乎在和人打招呼一样的眨了眨。
“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在哪里,我们能做什么?”
一把魔异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回响,“我们是邪教!”
“轰轰”的背景音响了起来,光影地球上亮起了无数的橙团,一个小方框符号捕捉到了一个橙团,画面从地球上拉出,放大,变成了虚空中的一面光幕。
光幕之上,一排排身着板甲,头覆铁盔,脚踏月亮型尖钢马刺靴的骑士,横夹着一根根骑枪,向对面拎着弯刀藤牌,毛巾包头的骑兵群冲锋。
骑枪上的小旗在飘扬,弯刀在反射着太阳的光芒。
两团黑云撞在一起的地方,地面仿佛塌陷了一下,无数的骑兵像是陷入地缝一样,波浪般栽倒。
卷起的黄沙,冲击波一样向外圈滚动,入目是一个个狰狞的面孔,到处是飞溅的鲜血,残肢断臂,人马俱亡……
城楼下,趾高气扬的入城队列,入目是一行行覆着面盔的骑士,一列列覆着面盔的马,路旁是躬身施礼的异教徒,眼神畏缩而惊惧……
一个覆着钢护腕的胳膊伸了出来,手上拎着一个敞开口的布袋,面容憔悴,一副困苦模样的异教徒,正在把银币扔进袋子里
骑士身侧,一个脖戴十字架的人,矜持的笑着……
画面一变,蔚蓝的海面上,巨大的风帆被降下,船身一侧像是开窗户似的,出现了三排方形的窗口,一个个粗短的炮口被推了出来,火光崩现,白烟升腾。
镜头一拉,对面一艘克拉克大帆船,像是被弹幕扫过,桅杆断裂,木削横飞,散架一样的蜷缩了一下。
甲板上无数水手哭喊奔走,身边是一道道黑线在穿梭,一条条胳膊带肩膀,一个个头颅加四肢,就在与黑线重叠的瞬间被带走。
一个个缺胳膊无头的尸体,就那么静立了少许,才纷纷木桩一样倒下。
港口栈桥边,英武的军人高傲的站着,穿着筒裙的商人哈哈大笑着把一个袋子递了过来。
栈桥上,坦露着精肉的黑肤苦力,赤着脚,在往返扛包。栈桥边的旗杆上,挂着几具尸体,随风飘摇……
画面一转,倒下的人更多,身着靓丽,排着整齐队列火枪兵,彼此站在能看清对方鼻毛的距离,举枪,相互开火。
一道道烟雾卷出,密集的横队开始稀疏,一个个缺口下,是蜷缩不动的尸体。
机枪在轰鸣,戴着猪嘴防毒面具的士兵,躬着腰,端着刺刀,在一道道泥泞的战壕上跳过,时不时就有人前扑倒下,再也站不起来。
先是一个履带拖着的水柜,蹒跚爬过战壕,紧跟着,无数道履带痕迹出现了,天空一道道黑影鱼鹰一般扑下,伴随着斯图卡的尖啸,大地之上,是一望无际的坦克集群……
“哗哗”,枪上肩,身穿浅灰军服,头戴钢盔的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迈着鹅步走来。
伴随着军靴踏在青石小路上的沉重步点,是玻璃的碎裂与柴火“噼啪”的脆响,一个个画着六角星的橱窗被砸碎,一幢幢木屋谷仓被大火付之一炬。
黑压压的人潮被从公寓楼和社区中赶出,在刺刀的逼视下,依次登上没有窗户的火车……
画面又是一变,燃烧的油田,黑色龙卷风一样的烟柱,一架架阿帕奇在黑色的烟柱中穿梭。
士兵在不紧不慢的朝炮膛里推炮弹,远方的城市,火光与烟团在升腾。
残肢断臂,灰头土脸的人们在哭喊,镜头一转,身穿燕尾服,戴着蝴蝶结,胸口别着六角星胸章的绅士们,纷纷举起香槟,笑语晏然……
“我们是邪教,那他们是什么?”
荣克魔异一般的嗓音,伴随着一幅幅历史的画卷在虚空中闪过,“我们从哪里来?”
声音刚落,阿訇的诵经声响起,虚空光影交织的幕布上,头戴白帽的人群跪在毯子上,手掌向上,波浪一般跪倒。
房屋在倒塌,哭喊的人们在从废墟中抬出一具具尸体,阿訇的诵经声越来越大,跪拜的人群越来越多,一个屋子,一个寺庙,一个广场,一个城市……
跟着,诵经声一起,全世界跪了下来,地球上无数的光点亮了起来,越来越多头戴白帽的人,掌心向上,虔诚的跪倒……
水田上,穿着鼻环的水牛被农人拉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拉犁。
农人戴着斗笠,皮肤黝黑,脸上一片闪光,那是太阳下晶莹的汗水。
地垄之上,稀疏的青苗耷拉着脑袋,土地胶泥一样被太阳晒的开裂,像是龟甲的纹路,面容困苦的农人弯腰,拔下一根青苗,皱纹纵横的脸上,是一双绝望的眼神……
青苗变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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