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子说话间扭头转向安东,怒斥:“你怎么回事,让你把这破楼的管道线路重走一遍,怎么这么多天了还没动静?多烧两个电热壶都跳闸。”
“官僚!”
安东挠了挠头,也是一脸怒色,“他妈的走个线还要文物局批准,来了一群傻蛋,划了几天图还没画好。”
“我知道。”
娜塔莉莎刚转身欲走,闻声又停了下来,小手一举,揭发道,“肯定是感觉咱们公司的免费伙食不错,想多混几天。”
“你是干什么吃的?”
马洛耶维奇手一背,对安东凝眉怒道,“带上你的人,把他们的通讯工具没收了,把门封了,今天不把图出了,谁也不许走。”
安东小心的看了眼愤怒的大胖子,弱弱的问:“管饭不?”
“管个屁。”
马洛耶维奇骂道,“今天出不了图,下班带他们上涅瓦河里游几圈,晚上接着画。明早还画不完,给警察局打电话,涅瓦河里有人投河自杀。”
安东一头冷汗,忙点头道:“我会让他们明白涅瓦河有多可怕的。”
“还有你。”
谢尔盖.马洛耶维奇指着不停眨眼睛的娜塔莉莎,“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倒水去?再旷工,我就开发你的游泳天赋。”
娜塔莉莎吐了吐舌头,手里的小包朝安东手里一塞:“帮我放进去。”
说罢,跳着小天鹅,蹦蹦跳跳提水去了。
谢尔盖.马洛耶维奇把俩小毛熊轰走,再跨入门内的时候,脸上已经换上了和煦的微笑。
屋是沙俄式的穹顶屋,才二层楼,天花板就有八米高,中间吊着一大四小,心十字架一样的水晶大吊灯,矢车菊蓝与米白交织。
天花板一圈,是层层叠叠褶皱一样的装饰石膏,穹顶一个金圈,里面是以蓝红黄白四色为主色调,古罗斯时代的宗教壁画。
壁画四周,是玫瑰花水卷云一样的木框,年代太久,熏蒸油泡的黄木早已殷黑,像是包浆一样。
四面墙壁之上,同样是层层叠叠类石膏一样的装饰,挂着大小不一的油画,开窗的拱形人高大窗户两旁,是卷起来的红色天鹅绒幕布。
房内是白色调为主,不过摆着不少红色的家具,有的上面铺着雪白的蕾丝边桌布,放的还有各式蜡烛台,不少是镀金,乃至纯银的烛台。
地上铺的是厚厚的陷脚地毯,没有花纹,纯白色的。
地毯上一张四方桌旁,摆着两个高背椅,两个弧形实木椅,类半月,像是摇椅一样。
两张摇椅上都坐着人,一边轻声谈笑,一边时不时拿起方桌上的茶与甜点来几口。
见胖子回来了,其中一人扭头看了过来,笑道:“谢廖沙,你不用太拘束他们,我们俄国人的性子是改不了的,天才的老板都已经放弃改造我了。”
谢尔盖.马洛耶维奇闻声笑了起来,坐回椅子的同时,端起珐琅彩的小茶杯来了一口:“老板是头猎犬,对你们这些科学家没有攻击欲望。我可不一样,荣说了,今年再打通不了全俄,就干掉我。”
“哈哈哈。”
坐在方桌左侧的白发秃头老者哈哈大笑了起来,“即便是苏联红军推进的速度,都没有你们公司快了,连我们学校吃的喝的,都是你们的产品。”
老头叫若列斯.伊万诺维奇.阿尔费罗夫,圣彼得堡约飞物理技术研究院院长,俄罗斯科学研究院副院长。
老头是列宁奖章获得者,因在信息基础科学领域的建树,还曾于2000年,与美国的赫伯特.克勒默,杰克.基尔比一起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可在荣看来。”
谢尔盖.马洛耶维奇手一摊,满脸无奈,“我们慢的简直像猪。”
“噗…咳咳。”
阿尔费罗夫被茶呛了一下,咳嗽道,“这在当今的俄国已经够吓人了,不是苏联了。我了解过蒸汽朋克公司在美国的发展,不得不说,你们简直像一家互联网公司。”
“我们是一家高科技公司。”
说话的是尤里.伊万诺夫,骄傲道,“SP中央实验室的预算,甚至是橡树岭国家实验室的两倍。”
“是的,我们研究院也沾光不少。”
阿尔费罗夫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可俄国不是美国,我们自己都无法将欧洲区的物资运到远东地区,你们为什么坚持一个总部,而不分开呢?”
“喔,那不是分我的权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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