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便问,“除了这个,是不是还有别的?”
沈钧薄唇抿了抿,眸色微冷,“还让我答应继续让二叔当他的总经理。”
我顿时哑然了。
沈奶奶这个要求有点过份了,她明知道二叔在公司里贪污受贿,竟然还这么为难沈钧。我本来想问沈钧有没有答应,但想起之前看到的情形,又把嘴巴闭上了。沈钧刚才都点头了,想必应该是应下了。而且如果他没有应下,表情不会这么难看。
过了一会,我见沈钧神情疲惫地靠在了座椅上,不由伸出手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按摩着,安慰道:“你二叔已经在你手上栽过一次跟头,接下来应该不会再兴风作浪了,你也不必这么担心。”
沈钧抓住我的手,睁开眼,深深地看着我。
我莫名奇妙地道:“怎么了?我说得不对。”
沈钧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而是将脑袋凑到我的面前,在我嘴边烙下一个吻。
那个吻很轻,就跟蜻蜓点水似的,但特别珍重。就好像我是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宝贝似的。
我莫名奇妙地脸红起来,伸手推了他一把,故作恼怒地骂道:“好好说话,耍什么流氓?!”
沈钧嘴角掠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看着我的眼睛像是倒映着满天星空,“奖励你今天帮我挨拍砖。”
我脸上的红晕立马烟消云散,凉凉地扫了他一眼,“麻烦折现,毕竟你的吻不怎么值钱。”
我自己也没有弄清楚,为什么那一瞬间会下意识地挡在他的面前,好像我……还在把他放在心上似的。
我赶紧摇了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抛到脑后,并且暗暗告诫自己,人可能犯傻一阵子,不能犯傻一辈子,不然傻/逼两个字就是为我准备的。
没过两天,沈二婶又闹到医院去了。
原来那天沈奶奶答应沈二叔,让沈钧不将他赶出公司,但是作为条件,沈二叔也不能和沈二婶离婚。
但是沈二叔虽然答应了,但却开始过起了不着家的日子。据沈二婶说,沈二叔公然开始和赵斯莹过起了同居生活,把她这个结发妻子视为无物。
那天我正好到医院去看沈奶奶,沈二婶坐在病床前,哭得跟泪人似的,期期艾艾地求沈奶奶为她作主,再也没有上一次指着沈奶奶鼻子,骂她偏心的放肆跋扈。
我把让周姐炖的汤盛出来,给沈奶奶和沈母一人递了一碗。
沈母接过去,对我道了声谢,态度不咸不淡的。
不过对于我而言,已经算是莫大的欣慰了,我也不指望沈母对我一下子就喜欢到骨子里,只要不那么针对我就行。
沈奶奶的态度则比沈母要好得多,拍着我的手,“辛苦你了,璐璐。”
我笑着道:“汤是周姐熬的,我也是借花献佛。”
沈奶奶对我笑了笑,又叹了一口气,对沈二婶道:“我知道了,我回头会说老二的。”
等沈二婶走了,沈母对沈母道:“小叔子怕是真心实意不想和她过了,让你去说顶有什么用,嘴上应付罢了。”
沈奶奶唉声叹气道:“我又何尝不知道,这种事我又怎么管得住他。”
晚上的时候,我把这事给沈钧说了。
沈钧淡淡道:“二婶那人也只是看着精明而已。”
我看他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暗想,还不是你挑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