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想什么?”他低声诱哄他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他想了想,又闭嘴不说话了。
宫靳卿不悦的戳他脸,“说话。”
“我不想你成亲。”他吞吞吐吐的道。
宫靳卿脸上立即就荡开了笑意,语气还是很沉静的,“哦,那你在早朝怎么第一个恭喜朕了?”
“虽然不想,不过这才是对的。”言鞍轻轻地打了个酒嗝说道。
也只有喝醉了,他说话才能这般实诚。
宫靳卿叹了口气,“你这个榆木脑袋。”
言鞍皱了皱眉,不满的揪紧了他的衣襟,“你在说我坏话吗?”
宫靳卿差点被他勒断气,忙将他往上抱了抱,“这是夸你呢。”
他哼了哼,往他怀里蹭了蹭抱住他的腰,“等你娶妻了,生下皇子后,我就离开了,到时候……就不会痛了。”
宫靳卿闻言,火气又要上来了,“你想离开?”
他竟不知道他竟然还藏着这种心思。
言鞍毫无防备的嗯了一声,迷迷糊糊的,“等你娶妻生子,再……再走……”
宫靳卿怒极反笑,“那你这辈子都别想走了。”
“嗯?”他疑惑的抬头看他。
宫靳卿不再多说,直接抱着他往外走,赵勤看到门被推开,心里惊讶了一下,皇上这么快?
然而他神色不动的上前,就听到宫靳卿道,“备车,回宫。”
虽然很奇怪皇上怎么不留下来一度春风,不过主子吩咐,他立即手脚麻利的跑出去叫人将马车牵到门口,宫靳卿抱着他上了马车才想起自家弟弟。
“阿墨呢?”
赵勤低头道,“洛王爷跟慕姑娘去了另一个房间了,陛下要去叫他们吗?”
“不用了,直接回宫。”宫靳卿道,他将言鞍放在车内的软塌上,拿了毛毯给他盖好。
“赵勤。”
“皇上,奴才在。”赵勤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明日早朝后,让丞相到朕的御书房内。”
“是,陛下。”
翌日
言鞍浑身酸痛全身印子的醒来,酒后头疼的厉害,周围的环境很眼熟,不就是某人的宫殿某人的龙床么?
他坐在龙床上捂着头让自己冷静冷静。
还没冷静好门口就被人敲响了。
赵勤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言大人,您醒了吗?”
“……”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忙起床去抓被丢在地上的衣服,结果脚刚踩在地上,某处不可言说的地方立即传来难堪的感觉,他轻轻的嘶了一声,差点脚软在了地上。
赵勤听到屋里有动静,又敲了敲门,“言大人?奴才能进来吗?”
“别进来。”他忙喊道。
同时迅速的抓起衣服往自己身上披,宫靳卿一定是估计的,就算他将衣服穿好之后,脖子上面的痕迹还是遮不住,他咬牙切齿的将自己的衣服全部穿戴好,然后坐到屋里铺着软垫的椅子上,才让赵勤进来。
赵勤端着一个小蛊进来,“言大人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陛下应该一会儿才会过来。”
“不了。”言鞍揉了揉自己眉心,“我现在便离开。”
赵勤的脸上明显的摆出为难,“言大人,皇上吩咐了,您最近不能离开宫里。”
“为什么?”言鞍脸色微沉,问道。
“奴才也不知道,只是皇上吩咐了……”赵勤说道。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言鞍给推开,言鞍径直往外走,刚拉开门,门口守着的暗卫立即将他拦住,“言大人,您不能离开。”
见到是暗卫出手,言鞍神色顿冷,“他吩咐了不许我走?”
暗卫没有回答他这句话,只是声音平板,“言大人,请您回去。”
言鞍阴翳的站在门口跟他们对峙,能指使暗卫的人只有皇上,他想不通宫靳卿为什么突然就要将他关起来了,就像他这俩天想不通,为什么他突然就同意了大臣们说的迎娶丞相之女为皇后。
有暗卫守在外面他,他是闯不出去了,言鞍只能拖着快残废的下半身回去坐下。
“皇上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言鞍问道。
赵勤立即端着小蛊过来,“皇上吩咐了,大人把东西吃完,他就回来了。”
“……”
“拿过来吧。”他无奈的道。
赵勤立即殷勤的端着小蛊给他,“这是言大人您最喜欢的糯米圆子甜糖。”
言鞍端过喝了一口,甜甜的滋味立即顺着喉咙留下,仿佛流进了心里,还没来得及甜,他想到过几天之后,这里就会有一个女主人,顿时满心苦涩,不太想喝甜糖了。
他随便喝了几口,便放在了一旁,等着宫靳卿回来。
——
另一边妖谷
祁笙找到了妖谷之主那里,直接闪过守卫在外面的妖族,进去后正遇上妖谷之主在喝药。
这才想起来这位之前似乎被鬼给阴了,现在还在养伤也正常。
那妖谷之主见到他,脸上惊讶,“你是谁?”
“妖谷之主?”祁笙问道。
“正是我。”那妖谷之主也是个大人物,很是镇定的盯着祁笙看了片刻之后,“这位仙君?”
会被认出身份,祁笙倒是不惊讶,能当上妖谷之主这人便不会简单,听说当初会被那酆都的鬼使重伤,还是因为那鬼使偷了北帝君的东西耍诈。
他点了点头,“想跟谷主打探些消息。”
妖谷之主道,“仙君有什么事还需要到我这里打听?”
他笑了一下,“妖族最为痛恨的,便是仙界的人,仙君可知自己这是狼入虎口?”
“不入虎口,焉得虎子?”祁笙也笑了,“谷主是不愿意配合么?”
妖谷之主咳了咳,他叹了口气,“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得不配合啊。”
祁笙有些惊讶能这么顺利,就听到妖谷之主道,“仙君也不用叫谷主了,叫流熵便可。”
“流熵。”虽然有些太顺利过头了,不过祁笙也不客气,“五百年前,带领妖族攻上仙界的人,你知道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