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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
太医院依旧马不停蹄的忙碌。
从王爷遇到刺杀到言大人受伤之后
他们就一直心惊胆战的。
言鞍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宫靳卿当天回去的时候他就在发高烧,全身发烫,烧的脸上都是不正常的红。
太医们一整天都围着他不敢离开半步,生怕言大人一个撑不住,他们全部都要跟着去陪葬。
皇上甚至早朝都不去了,就天天守在了贵妃殿。
外面已经风言风语了,大部分人都以为皇上终于有了想要找妃子的兴趣了,只有贵妃殿内的人知道是什么情况。
想到那次皇上对言大人喂药的事情,他们心里一个哆嗦,不敢再想下去。
宫靳卿坐在床边,将湿巾从水盆内拧干,敷在言鞍的额头上,手划过他脸上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
从昨天高烧到现在,中途下降了一点,还以为没事了,结果现在又开始了,他的心脏也跟扔在油锅内煎炸似的,十分难熬。
身上的伤药换了一次,他腹部有一道剑伤最严重,被长剑刺穿,到今天已经开始发炎,宫靳卿帮他将伤口重新伤药包扎,心里的滋味十分复杂,若伤言鞍的人不是宫杞墨,此刻只怕早就被他抓来千刀万剐了。
周围要上前伺候的宫人都被他挥退,赵勤见他拧干湿布,给言鞍擦拭掉身上的汗,便只好带着人退下,幽幽的叹了口气,言大人不醒皇上都瘦了好大一圈。
越想越心疼,两个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在都这么憔悴,赵勤越想越心疼,跑去御厨让赶紧多准备些补品来。
屋内宫靳卿给他将身上的汗水擦干,取了干净的衣服给他重新披上,盖好被子,他伸手摸了摸言鞍额头上面的湿布,湿布又温热了。
他只好再取了下来,将湿巾泡凉,重新敷在言鞍额头上,伸手摸了摸他苍白的脸,他心疼极了,低头轻嘬了一口他苍白的唇瓣,低声道,“对不起。”
他指腹轻轻地摩擦他的唇瓣,“若是不强行将你留在宫里,也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言鞍即使在昏迷中,依旧凝着眉心,仿佛有无数解不开的心绪缠绕在心头,让他不能安心的睡去,又不能清醒过来。
预料中的没有得到回应,他靠在床边,轻轻的将言鞍拢在自己身边,“你这弱身子,也敢在阿墨发狂的时候往前冲,真是不怕死。”
赵勤昨日已经将那时候发生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那日言鞍突然说要来找宫靳卿,赵勤听下人说皇上去了慈安宫,便才带着他过去,结果半路听到太监说皇上改去了牢里,本来他们也想直接就转去大牢那里,谁知道还没迈出步伐,就听到慈安宫传来巨响。
他们刚好在附近,便紧忙过去查看,刚过去就看到宫杞墨一身煞气,两个守在门口的兵卫已经没有声息的躺在地上。
那时候屋内还有几个负责慈安宫的宫人,言鞍为了让他们能逃,便自己提剑冲上去阻拦了宫杞墨的动作,之后禁军们闻声也冲了过来,不过没能拦住宫杞墨多少下,之后便是他们来的时候看的场景。
“真傻,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傻。”
他曲着手指给他梳理头发,“本来再过两天,就是大喜日子了,还想给你惊喜,早知道就直接告诉你了……”
他喃喃的说着,越说越是难受,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的如果早知道也没用,世上没有后悔药。
他站了起来,想要出去问为什么药还没熬好,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轻轻的闷哼,很轻,他差点没能听到。
猛地回头看向床上,眼底满是惊喜,他匆忙跑到床边,“言鞍!你清醒了吗?”
言鞍躺在床上,因为刚醒,眼睛轻眯着,挣扎着要起来,他忙上前将他按下,“先别起来,你身上的伤很重。”
“水……水……”低弱的声音从他唇缝溢出。
“你等着,我去给你倒!”
堂堂一国之主,慌忙跑去倒水险些被椅子给绊倒,幸亏周围没有旁人,宫靳卿端着水疾步走回床边,扶着言鞍起来,给他将水喂了下去。
他喂得小心,怕他会被呛到。
一整杯水都被言鞍喝完,他将杯子放到一边,低头看着言鞍,“怎么样?”
言鞍眯着眼睛,因为发烧让他不舒服的闭了闭眼,宫靳卿紧张的看着他,以为他又要睡过去,却见他再次睁开眼,眼底比方才清明了些许,“靳卿?”
“是我。”听到这熟悉的呼唤,他险些喜极而泣,将言鞍小心翼翼的抱进怀里,“朕要被你吓坏了。”
言鞍低咳了几声,声音沙哑的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拥着他的怀抱很暖,他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醒来,还能见到这个人……
“先别操心这个,你身体现在很虚弱,烧也还没退。”宫靳卿抓着被子给他披好,才提高声音将太医喊了进来。
太医们立即冲进来,看到靠在皇上怀里的言大人,差点扑通往地上一跪。
言鞍也注意到有这么多人,他立即不安的动了动,想要离开宫靳卿的怀抱,却被他一手按住,他这会儿正身体虚弱,宫靳卿轻易的就让他服帖了。
他朝太医睇过去一眼,太医立即跑上前,低头给言鞍把脉,不该看的一眼都不多看。
“如何了?”宫靳卿问道。
太医收回手,再伸手去查看言鞍的眼睛,摸了摸他的额头,之后才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回皇上,言大人现在虽然烧还未退,不过意识既然已经清醒,那么烧很快也会退,只要再喝几服药,就不会再有事了。”
“药熬好了吗?”他问。
“已经熬好了,方才臣等不敢打扰,这就去端上来。”太医说道。
“去吧。”
太医们见言鞍已经醒了,都大出口气,端来了药进来,就被宫靳卿重新给赶了出去。
宫靳卿端着药碗到言鞍唇边,“先喝下去,有什么话,等你恢复了再说。”
“杞墨如何了?”
“他没事。”
言鞍点了点头,微抬首依着他的手将药碗的汤给喝下去。
他本来想再问几句话,不过身体太虚,醒来没多久便又重新睡了过去。
见他总算是醒了,宫靳卿也放下了心,他轻轻地点了点言鞍的眉心,“吓人的家伙。”
言鞍靠在他怀里,睡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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