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鞍将信封还给她,让她继续保管,便起身离开了。
估计是要去处理地牢里的那件事,不过既然信放在她这里,那么他就还会再来找她。
她看着信上的内容,坐在自己屋里想了想,虽然那里的人都已经跑了,不过东西还留着,只要再叫一些医者去研究一下,总会有成果的,现在最主要的是把帮凶给制住。
不过她有一点好奇,既然他们做了这么久的实验,是不是该有几样成品?
不过她能想到,言鞍必然也会想到,想罢,现在既然睡不着便起身直接去到隔壁的房间,直接一脚踹开。
白叶睡一半被她惊醒,忙坐正起来,看到她顿时松了口气,埋怨的,“恩人你梦游啊?”
慕桑奂走到他身边盯着他看,白叶被她盯得浑身发毛,默默地将被子往自己身上卷了卷,问道,“醒着的?”
“嗯。”她点头,看他,“起来说话。”
白叶瞅着她,“大晚上的,男女授受不亲啊,要不咱们有事明天再聊?”
“我就想现在聊。”她走到一旁的桌子坐下,这样聊也行。
白叶,“……”
他攥紧了被子,一副豁出去贞操的样子,“行吧!”
“……”她无语的望天,遏制住自己把他拖出来揍一顿的冲动,道,“你是故意把信封偷出来的?”
“是啊。”白叶很坦然,“不然我我去干嘛?”
她被噎了一下,缓了缓重新发问,“你是知道这件事才故意去偷信?”
“算是。”白叶道,“我想试试看这件事是真是假。”
她危险的看着他,“所以拿我开刀?”
白叶无辜的摇了摇头,“我又不知道你看到这东西之后会去,只是想逼暗处的人去动手。”
她敲了敲桌子,“你怎么知道暗处有人?”
“看的,那个人偷看信的时候我刚好在,实际上我比他早进去。”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她又问道。
白叶这下干脆伸手往怀里掏,跳出来一个瓶子,正是关着殷夫人的那个瓶子。
她挑眉看他,白叶主动解释,指着瓶子道,“她说她没有杀那么多人,说统共杀了十几个,跟官府报出来的数目对不上,毕竟不能无凭无证去妖谷,我就去查了。”
她目光落在瓶内殷夫人的身上,她似乎很虚弱,闻言解释道,她只有在虚弱到受不了的时候,会去地牢抓死刑犯,后面无意间发现牢内的那些事情,人族的事情她自然不会多管,直到后来后来外面死了人都扣到她身上,她才想到可能是官府做的手脚,不过她没法解释,也不在乎,便一直放任不管。
“这官员倒是挺聪明的。“她听完赞了一句,“懂得把握时机甩锅。”
白叶,“……”
殷夫人,“……”
这是值得称赞的事情吗?
她摸了摸下巴,这么说来,那些全身青紫的人就是被抓去试药的人了?不过为什么要把他们丢到大街上?按理说不该是隐瞒吗?
殷夫人神色有些憔悴,她之前被卞伊寻重伤,差点把命丢了,现在身体十分的虚弱,她戳了戳瓶子,问了白叶殷夫人孩子的事情,她现在这么虚弱,能撑到妖谷去吗?
白叶眼眸一暗,直接将瓶子重新回之后,才道,“自然是留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