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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幕降临之前,祁笙回到了冰室门口。
看到地上又碎了几块石头,被旁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宫杞墨……
“你不用那么焦虑。”祁笙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最危险的时刻还没到,熬过那里她就成功了。”
宫杞墨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我不焦虑。”
“……”
“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养好,最好是去灵池多泡泡。”
“不用。”
祁笙无奈的叹气,“怎么跟你师父学了固执呢。”
他不再多说,端着之前在厨房准备好的吃食,便打开冰室进去,宫杞墨在外面盯着里面,按捺住想要冲去进将人掳走的冲动,手不由自主的握住面前的桌角,啪嚓一声。
众人眼睁睁看着他将桌角掰下来一块,握在手里捏碎。
“……”
薛廖迅速离开,让自己离他更远一些,免得下一个被掰断的,是自己的尾巴。
赵紫苑忧心忡忡的看着满地碎石,要是慕桑奂一时挺不过来,洛王不会冲动把这山都弄碎吧……
卞伊寻打断她杞人忧天的思路,带她去体验了一下狼与美女的故事。
等祁笙再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以前无聊而凿的木桌此刻已经被掐碎了三分之一,他头痛的看着宫杞墨,“王爷若是一定要在这里守着,最好把手绑上。”
宫杞墨目光茫然的看向他,他叹了口气,心想算了,再让他这么待下去,明天没准冰室就能被他拆了。
“她刚挨过这阵痛,你若是想去陪她可以进去,不过,千万不可动用灵力帮她,明白我的意思吗?”祁笙说的慎重,“一点都不行,她所有的痛苦只能靠她自己熬过去。”
宫杞墨原本茫然四顾的目光在他说完之后,如同被挑开了迷雾一般,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祁笙怀疑他没有听到他方才说话的重点,又重复了一遍。
他认真的点头,立即大步跨进了冰室内。
祁笙摇了摇头,将冰室的石门放下,让青雀盯着这里的情况,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他。
刚挨过一阵毒发的痛苦,慕桑奂正昏昏欲睡,她现在已经昼夜不分了,被疼痛折磨的没有脾气,刚要睡过去就被拥入一道坚实的怀抱,她本来浑浑噩噩的精神在察觉到来人是谁之后,顿时一阵,整个人已经先一步反应的缩进他怀里。
她伸手抓紧他,有些眷恋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脑子还有些慢半拍的思考。
宫杞墨随着她一起躺玉床上,心疼的摸了摸她因为疼痛而咬破的唇瓣,“很痛?”
“痛。”她回答完之后才总算反应过来,“祁大夫不是说你不能进来吗?”
她的身体因为残余的疼痛,还在轻轻地颤抖,他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亲了亲她眼脸,“特许进来陪你。”
伸手擦去她额头上的冷汗,他心疼不已,揉了揉她的长发,“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她高兴的抱紧他的腰,点了点头,在他怀里蹭了蹭。
毒发折磨得她没有半点力气,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这么几句话已经是极限了,她在他温柔的**下很快就陷入了沉睡,即使是睡着了,眉心依旧拧紧,因为有祁笙的嘱咐,他也不敢随意查探她的身体情况。
等她再次醒来,比之前还清醒了一些。
宫杞墨依旧在身边,她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不得不说,有人陪着的感觉比独自一人忍受要好得多。
见她醒来,他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吃点东西。”
她靠在他怀里恹恹的摇了摇头,脸色比刚进冰室时明显的憔悴了不少,“不想吃。”
他将准备好的药粥端到她面前,“多少要喝一点,你需要食物维持体力。”
药粥一直放在玉床的角落,所以一直维持着滚烫的热度。
粥都喂到面前了,她再不乐意吃也还是张口吃下,一勺接着一勺,很快药粥就见底了,她抿了抿一口的药味,懒懒的在他怀里眯着眼睛,直到巫毒再次发作。
疼痛仿佛深入骨髓般,一痛起来仿佛全身都在绞痛,她皱着眉将他推开的同时,祁笙便从外面进来,祁笙拉住要过去的宫杞墨,道,“我说过的,要她自己熬过去。”
这次的痛比前面发作的时候还要痛,她痛的在床上翻滚,指甲扣着床边差点掰断。
宫杞墨深吸了口气,“我不会用灵力。”
祁笙看了他一眼,松开了手。
他立即冲过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禁锢着她,免得她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祁笙照样拿出紫色小花,让她吃下,不过效果似乎不是很好,她已经痛的全身痉挛发抖。
他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让她靠着他的肩膀。
“阿墨。”她咬紧牙根,觉得自己现在肯定痛得面容扭曲了,“很痛。”
他伸手掰开她重新咬破自己唇瓣的嘴,把自己的胳膊递到她嘴边,“痛就咬住这里。”
她毫不犹豫的咬住,身体的痛意让她感官都迟钝了,被疼痛搅得眼前发黑,根本看不清眼前,只知道狠狠咬住发泄。
祁笙一直在旁边盯着她的情况,为了能及时抢救一下,直到她艰难的熬过这一回巫毒的吞噬,痛意终于有了减退的迹象,她才放松的陷入了昏迷。
宫杞墨抱紧她,语气晦涩,“每次都要这么痛苦吗?”
祁笙走上前查看了一番,道,“接下来只会越来越痛苦,我早就说过了,会很痛苦。”
他没再说话,只是抱紧了怀里的人,祁笙为了她吃下补气的丹药,看了一眼他的肩膀,将药膏递给他,“你最好上个药,顺便帮慕姑娘上药,这里面伤口愈合很慢。”
他伸手接过,跟祁笙道谢,祁笙也没多说什么便离开了,算是暂时没事了。
慕桑奂被折磨得有气无力,昏迷过去之后睡得格外深沉。
他温柔的掰开她的手,给她抓的鲜血淋漓,他将药膏细细的给她涂抹在伤口处,又抹了一些涂在她唇上,本来浅粉色的唇瓣现在却没有多少血色,显得主人更加憔悴虚弱。
涂完她身上自己撞出来的伤后,他才粗糙的给自己肩膀随便上了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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