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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
西洛皇宫内此刻很热闹
早在前两天,宫靳卿就收到了青卫递送上来的消息。
身为弟控,爱屋及乌的,知道弟弟跟未来弟媳都被欺负之后,宫靳卿自然不会跟西岳善了的。
虽然宫杞墨将军队留在蝴蝶谷便先一步离开了,不过不妨碍找西岳茬儿。
宋子臣那天突然在峄城消失之后再被西洛的副将送了回去,足以打击到他们所剩不多的斗志。
西岳这次算是元气大伤了,宋子臣回去之后也没有什么动静。
连自己的皇帝都护不住,还敢出来丢人现眼,宫靳卿冷哼,让秦艽带着士兵继续骚扰西岳边境,弟弟日子不安生,而已不会让对方好过。
不过此刻,朝中大臣也来让他不安生了
例如今日早朝
“皇上,臣以为,王子犯法应与庶民同罪,在与西岳对战期间,洛王私自弃兵离开,现不知所踪,造成边境差点打乱,实乃大罪!”说话的是新上任的言官,刻板固执。
其他人都一副看傻逼似的样子看着他,整个西洛王朝都知道,洛王跟皇上关系好,言官这是作死啊。
宫靳卿食指微曲支着额角,随意的问道,“其他爱卿也是这么想?”
堂下的大臣一个个都闭嘴不言,他们都是混官场多年的,可机灵着呢,才不会跟言官一样傻乎乎。
言官见居然没人跟自己站同一战线,顿时恨铁不成钢的看过去,谁谁都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哼,他们才不傻呢!
“皇上,臣倒觉得事情没有如礼大人说的那么严重。”眼见早朝因为此时,陷入了安静的尴尬内,赵宏只好站出来说话。
以前朝中有左右丞相互相制衡,自从左相出事之后,现在朝中百官都以右相为首,此刻他一说话,其他人立即就开口附和他的话。
赵宏苦着脸,这些墙头草,在朝上营造出以他为首的情形,可不是害苦他了么?要是皇上想的多了,以为他有什么异心怎么办……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准备告老还乡了。
言官听到他说话,顿时就不满了,言辞激烈的质问,“哪里不严重了?赵丞相觉得,主将在战场上失踪,丢下自己的士兵,自己的人民,是对的?!”
其他大人继续摇头,居然对现在权倾朝野的丞相这么无礼,是不想在朝野上混了!
权倾朝野(?)的赵丞相看了一眼上方的帝王面无表情,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不过依照皇上的性格,估计也不会对洛王实施什么惩戒。
“礼大人误会了,本相的意思是,洛王虽然离开了军队,不过在离开之前,洛王还拿下了一座城池,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了西岳的帝王,之后再送回去这一举动也狠狠地打击了西岳的士气。”赵丞相说道,“王爷虽然有错,不过将功补过,也算是平了。”
言官还是有些不甘,“可是……这罪不可恕!”
赵丞相叹了口气,这言官,怎么就这么不会看脸色呢?他能理解刚上任就想要做点事情来给皇帝看的心情,不过眼界这么低,可别把小命给丢了。
皇帝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言官仿佛瞎了般没看出来,其他人都摇了摇头,自觉的站离他远一些。
“礼大人可能是误会了。”一道清越的声音从后方响起,众人纷纷朝发声处看。
言鞍温和的笑了笑,“洛王并不是无故失踪,王爷从小病体缠身大家都知道,之前为了打击西岳一直忍耐,后面实在身体受不住只能回山养身。”
礼大人皱着眉,觉得他是在替洛王隐瞒,“那为何我等都不知情。”
“战场上瞬息万变,主帅身体不适当然不能传出去。”言鞍笑吟吟的,让人生不出一点厌感,“之前怕将士们会因为这个消息士气大落,所以便隐瞒了下来,其实王爷有传信跟皇上说过。”
将手中的烫手番薯顺手一抛,坐在高堂上的帝王无奈的接过,唇瓣微弯,“确实如言大人所说。”
这下言官总算是老实的闭了嘴。
皇上都开口了,他再不识趣也知道不能继续说下去了。
因为这不太愉快的开头,所以接下来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事情,不一会儿各自禀报完,便早早结束了早朝。
“言大人。”赵勤笑眯眯的过来拦人,“皇上让您去御书房。”
言鞍看了一眼还不到五十步的宫门,内心拒绝表面微笑,“赵公公,本官还有事……”
“言大人,皇上说了,若是您不过去那就他上您府中。”赵勤悄咪咪的跟他附耳说话。
“……”
他无语的投降,“麻烦公公带路了。”
赵勤立即笑的如同一朵花儿(菊花那种),“那您先过去,杂家去给您准备点心。”
“多谢公公。”他礼貌的谢过赵勤。
“不用不用,言大人快去吧,别让皇上等太久了。”
“……”
看着赵勤乐颠颠的跑远了,难以想象这把年纪了还能这么矫健,他最后还是调转了方向,将本来要往宫外走的步伐转向了御书房。
宫靳卿看到他来了,便放下手中的文书,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他站着不动,“皇上找微臣是有什么事吗?”
宫靳卿看到他这番警惕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朕不会吃了你。”
言鞍递过去怀疑的一眼,他已经不信这个人说的任何话了!
“你看看这个。”
宫靳卿将一份文书递给他看,他只好走上前伸手接过,还没来得及看清文书的内容,就被一股大力拽着往前扑,宫靳卿顺势接住,抱紧不放,然后抿着笑道,“这是你自己扑过来的。”
言鞍,“……”
忍了忍没把手中的文书朝他脸上扔过去,反正是跑不了了,他低头一目十行快速把文书看完,“西岳出现百兽在街市狂奔这件事微臣已经知道了,皇上为何还要给微臣再看一遍?”
“就我们两个,就不需要用尊称。”他抓过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摊开,又握住,玩得格外起劲,在言鞍要忍不住甩开他的时候,终于解惑,“这是母后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