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夫人,您可以亲自去跟皇上说或者跟王爷说,来跟我说做什么?”她嗤笑道,“我们很熟吗?”
慕老夫人眼睛一瞪,恶声恶气道,“你若是不帮我们,你们也是慕家人,也得一起受责!”
她看着慕桑奂的眼神含着怨恨,“我知道宗儿没有写修书,你娘亲可还是我慕家的人!”
她总算懂了慕老夫人的意思,绕了大半天就是要拿捏这点来威胁她?
张怡听到慕老夫人这么说,也是一慌,她确实没有被慕宗休掉……
“不慌。”她笑眯眯的,一点都不紧张。
“若是慕老夫人想去皇上面前状告我跟我娘,那便赶紧去吧。”她拉着娘亲的手径直掠过他们,“我们就不阻拦了。”
慕老夫人惊讶的看着她,这跟她想象中大不一样,她以为慕桑奂会惊慌,然后会在洛王面前帮他们说话。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轻松的离开。
“祖母……”慕桑情犹豫的扶着慕老夫人。
她觉得慕桑奂很不简单,并不想来招惹,昨天祖母听到李婉琪过来说慕桑奂的事情之后,祖母就兴冲冲的过来了。
她却觉得很没谱。
慕老夫人生气的甩开她的手,“没出息!她现在得了洛王的喜爱,正是有用的时候,若是你出息点能得洛王垂爱,我们慕家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慕桑情听在耳里,冷笑连连,怎么不怪自己的儿子?明明被抛下却还拼命得维护抛弃自己的儿子,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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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怡被她带走,还是很忐忑,“奂儿……”
“没事,我们跟他们不是一家人。”她直接将烦人的人抛在脑后,“去买几件衣服去。”
在外面买了一堆东西,回去的时候慕老夫人跟慕桑情已经没了踪影,越幸告诉她,她们走了之后,慕桑情她们也就跟着走了。
她也没有关注,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顺便问了他一嘴宫杞墨什么时候回来,越幸为难的摇头了摇头,他现在也不知道仙竹山那边是个什么情况,护卫们偶没让跟过去。
她有些失望,这才两天没见到人,她心情表示很低落。
到了往上,身体很配合的表示了抗议,并且跟着思念一起来折磨她。
她只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以为回来睡一觉就会好了。
小葵第一个发现她在发烧,吓得立即狂奔出去让越幸赶紧请大夫过来,越幸听闻她身体出现不适,立即头皮发麻,王爷走的时候千交代万嘱咐,绝对不能让慕姑娘生病。
他立即去请了大夫过来,等大急匆匆过来等时候,她已经成功的发起了高烧。
正难受的缩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大夫刚要靠近她给她把脉,就被她踹开,皱着眉看围在周围的人,语气不满,“阿墨呢?”
越幸吞了吞口水,这是烧的失了神智了吗?
他小心翼翼的回答,”您忘了吗?王爷现在不在府中。”
“喔。”她失落的攥紧被子,不知道是被烧的还是怎么的,眼睛红红的有些可怜,“我给忘了。”
越幸松了口气,继续劝说,“慕姑娘,您现在在发热,要让大夫给您看看,喝了药就回舒服些。”
“喝药?”她攥着被子,拧紧眉心瞪着他,“不要!”
越幸一阵头疼,“慕姑娘,不喝药的话,烧是退不了的。”
“滚!别烦我,我要睡觉。”她只觉脑袋疼痛,旁边还有个声音一直在叽叽喳喳。
她有些委屈的想,又不是心里想听的那个声音。
人生病的时候总是希望有人能陪在身边,偏偏想要的那个人不在身边,越想越难受,还喝什么药啊!
她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儿团团包住,拒绝接见其他人。
越幸为难的看想小葵,怎么办?总不能任由她这么烧着?
退烧药已经熬好端上来了,问题是现在病人不喝药怎么办?逼着灌下去吗?他们不敢啊!
“慕姑娘,你把药喝了会舒服一些。”小葵也上阵劝说,“若是王爷知道您生病,会生气的。”
而且,到时候遭殃的一定是他们!
被子里面的鼓起一动不动,显然没有任何被劝说的迹象。
几人围在床边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越幸焦虑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发薅下来几根。
慕桑奂昏昏欲睡,发热烧的她根本听不清周围的人在说什么,她只想睡觉,一个小发烧而已,睡一觉就会好了,根本不需要喝药。
正要在这灼热中投入周公的怀抱,被子就被人从外面掀开,冷风立即就灌了进来,她打了一个哆嗦。
大胆!
从周公的怀抱中彻底的挣扎了出来,她怒气冲冲的瞪向对方,结果就毫无防备的撞进了一双深邃的黑眸。
眸中含着柔情将她团团包裹,她被突如其来的喜悦淹没,乐的忘记了自己现在在哪儿,是个什么情况,腿往床上一蹬,就朝他扑了过去。
他伸手接住重重扑过来的身影,揉了揉她在被子内磨蹭的有些凌乱的头发。
“你回来了?”她有些不确定,脸埋在他怀里嗅着熟悉的气息,觉得格外的安心。
“嗯,不回来某个不让人省心的可怎么办。”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他的手微凉,落在她发烫的皮肤上很舒服。
她舒服的哼了哼,拿另一边小脸蹭了蹭他手心,有点像生病了的小猫。
她皱了皱鼻子,抱怨的道,“难受。”
他把药端到她面前,她一闻到药味,立即摇头摆脑的拒绝,鼻子都能皱成一团了,低低的哼唧,“不喝,苦。”
他被她气笑了,伸手弹了下她额头,“难受还不乖乖吃药?等你病好了再教训你。”
他端了药过来,自己喝了一口,低头含住她的唇,就这么把一碗药给她喂了下去。
她沉迷于缠绵的吻中,反而没有太注意药的苦味,或许被中和了——至少把药喝下去了。
接着被他用热毛巾擦脸擦手,或许是因为喝了药的原因,总算不折腾人了,乖乖的揽着他的脖子。
热水擦第二遍脸的时候总算清醒了一些,高烧烧的她喉咙有些沙哑,“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莫前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