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快解开对吾的束缚。”宫杞墨怒气冲冲。
莫轻尘又抽出一根银针,“会解开的。”
他狐疑的盯着莫轻尘,不相信他会那么轻易给他解开,警惕的盯着他,同时暗地运行体内的妖力,企图将扎进体内的银针给逼出去。
他红瞳往周围快速一扫,很快就捕捉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身上的妖力蓦地顿了一下,接着定定的盯着她看。
她被他盯得浑身发麻,“怎……怎么了……”
是对杀了她很感兴趣吗?
莫轻尘握着银针要往他穴心扎下去,蓦地扎空,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诧,下一刻宫杞墨已经能双腿动弹的往旁边一弹,闪过了莫轻尘扎针的动作。
他方才闪过,就狼狈的摔倒在地上,警惕的盯着莫轻尘,“你要做什么?“
莫轻尘伸手一抓,灵力化为实质将他整个人束缚住,他难受的发出一声嘶叫,她在外面心疼的往前靠了一步,就被结界给挡住了。
莫轻尘已经快速的将银针扎入他头顶,一声低低的怒吼咆哮被及时的压制回去,宫杞墨眼底的红色渐渐散去,他倒在地上喘息,身上一片酸痛。
“咳咳,师父。”他声音有些嘶哑。
“还能拉回理智,证明不算坏。”莫轻尘将结界收掉,动手将没入他身上的数根银针拔了出来。
她见结界被解开,忙靠近将他扶起来,“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没死。”他声音还带着玩笑,只是眼底一片冷意。
方才妖血状态的时候,看到慕桑奂之后,他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心脏频率都不同了,甚至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她拍了他一掌,“别开玩笑了,到底怎么样。”
他呼吸渐渐平稳,没有像方才那样癫狂的样子。
“没事。”他笑了笑,“现在不是能正常跟你说话吗?”
她愁眉苦脸,扭头看向莫轻尘,“莫前辈?他现在情况糟糕吗?”
莫轻尘伸手将银针插回针包,嘴角轻抿,“糟糕?算吧。”
她被他这么一说,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祁笙想不出办法,莫轻尘也说糟糕,那是不是无药可救了?
她越想也坏,越想也糟糕,最后难受的看着他,“是……没救了吗……”
莫轻尘将针包收好,“有救。”
“……”若不是面前是莫轻尘,她一定一脚就踹过去出出气。
莫轻尘道,“妖血乃是本体,没有侵蚀一说,他现在只是因为有了想要的,才会这般纠缠,阿墨的灵识没有那么弱,不会那么轻易被妖血吞噬,最多被打压一阵子。”
“打压一阵子……”她语气迟钝,“是什么意思。”
“就是阿墨若是精神不振,就会被妖血控制了身体。”卞伊寻在一旁回答。
她。“……好像也很糟糕。”
“这个玉牌,要贴身带着。”莫轻尘伸手将他挂在脖子的木牌挑了挑,他伸手在木牌上面抹了一下,一团小小的白色灵力浮现在他手中。
他取出一个瓶子,将灵力放入瓶子内后,道,“这里面能储存一些灵力,能协助携带者快速恢复灵力,妖血的事情,之后看看怎么让你们尽快融合。”
“融合了之后,是不是就不会有这种两个人互相抢身体的情况?“她问道。
这个事情之前祁笙提过,她也稍微了解了一些,知道融合之后,他们的力量也会共享,而不会互相对抗。
莫轻尘点了点头,看向她,“你是关键。”
“啊?”她奇怪的眨了眨眼睛,“我?关键?”
“融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莫轻尘道,“需要两者互相容纳对方,这是首要。”
这不是挺简单的嘛?两个人一起同意不就好了。
她看向宫杞墨,“那你赶紧同意,你们互相沟通下……”
“不。”她的提议被冷声拒绝。
“你不同意?”
他冷哼,“为什么要同意?谁要跟那混账东西融合。”
卞伊寻在不远处面壁,实则偷笑。
“……”
她头痛的看着他,“为什么不同意,若是你跟他融合了,不是百里无一害么?”
“若是以前,便是,现在,不是。”他态度固执。
可笑,让那个混账跟他融合,然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占有慕桑奂?他才不可能会同意!
她丈二和尚般,“为什么?有什么区别吗?”
宫杞墨冷冷一笑,“他还想吞噬我,等着我将他吞噬了罢。”
他说完之后,直接盘腿在那里调息。
她,“???”
我擦,对付双重人格,她容易嘛她!
“莫前辈知道原因吗?”她只好转身去问莫轻尘。
莫轻尘正看着玻璃瓶里面的白色灵力,听到她说话,便道,“要麻烦慕姑娘多劝劝了。”
“呃……怎么劝?”她都不清楚他在闹什么脾气。
“只要将二者都安抚,便可。”莫轻尘还是盯着手中的玻璃瓶。
他说话也说得漫不经心的,她没多在意,正在思考他说的这个话的意思。
下一瞬,莫轻尘蓦地站了起来,他仿佛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慕姑娘。”
“怎么了?莫前辈?”她抬头看他。
莫轻尘手中握着瓶子,道,“我离开数日,墨儿便先拜托慕姑娘照顾了。”
他继续道,“妖血虽然反复,不过应该不会太频繁。”
“额?”
他说着,给她塞了五颗像土泥块的东西,“若是发作了,便用此物砸。”
“……”
她稍微惊讶了一下,接着就一副了然的样子,道,“莫前辈是要去找祁大夫吗?您放心去吧!阿墨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莫轻尘还没说话,她便接着苦口婆心,“祁大夫刚走不久,您去追肯定来得及,这次可别再惹他生气了,有神峨眉误会一定要解释清楚,毕竟这么好的男人不容易找。”
莫轻尘,“……”
为什么一副女人追回男人的态度?
他雪白的脸上轻微的抽了抽嘴角,最后只能僵硬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