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才不看这些。”刘义符不理会。他自然知道一些,虽说读书不多,但是平日里三弟一向沉默,这会子没了娘亲,更是寡言少语,只一心埋头念书,但却很少见他说些什么;倒是二弟这小子,平日里认了几个句子,成日里在父帅那里炫耀了去!着实讨人厌。“他哪里像你了!”
刘义真眉头一蹙,对着刘义符叫道:“哼!君子不与小人斗也!”
这“小人”二字,着实将刘义符惹火了起来。“你再讲讲!谁是小人了??”一边说着一边就撸袖子,似要揍人。
童月实在是看不下去,虽说是个下人,本不该管他们兄弟之间的事儿,但也要保护他们不受伤吧?赶紧上前拉住了刘义符,道:“大公子!二公子他也是无心说的,就别跟他计较了。”说完又轻轻附在刘义符的耳边道:“他兴许都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呢!不过是胡乱显示自己的能耐罢了。”
刘义符本来睁着圆圆的眼睛,听着童月的悄悄话,心里的火果然是去了一大半。只道:“小孩子说话真气人!”哪知刘义真本就恨极童月她知道得多,这会儿还不定在刘义符的耳边怎么说自己了,又听着刘义符说自己“小孩子”,更是来气,跺着脚指着童月叫道:“你个小丫头在这边胡说些什么!?我要告诉父帅撵了你去!”
这话听来本也是气话,只这一“撵”字,说得童月心里莫名地一痛。突然就得起自己不过是棵荒野中的小草,生死由他。望着刘义真指着自己的手指,不再说出话来。
刘义符本已经消气,这会儿听到这话。又来气了。“她是我的丫鬟,怎么就任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就说了怎么了?”
刘义隆眉头紧蹙,走到了中间,道:“好了!大哥二哥!还记得你们在为着什么闹么?”
两个人愕然。倒是真不记得自己当初在吵什么了。
“都不记得了,还能生气么?”说完转头看了一眼站在风中显得有些单薄的童月。“二哥,你昨日不是问我靖节先生的《归园田居》那几首诗放在哪里么?我刚找到了,正打算给你呢!可要?”
毕竟是小孩子,气来得快也去得快,这会儿见自己喜欢的东西了,便一下就忘记了生气的事儿了,兴奋地笑道:“可当真了?那我与你去了。”说完便自顾地向书苑小跑了去。
“哎哟!仔细着慢些走;看个书还这么来劲呢!”正小跑的刘义真跟人撞了个满怀。抬眼看着竟是自己的母亲,笑道:“娘,我忙着看好书呢!”
身段修长,略微有些瘦削;细长的眼睛,嘴唇微微有些偏大,倒是有些特别的美,抬眼看了一下这边。爱抚地点头摸了摸刘义真的小脑瓜。“看书也不着急这一刻,万一摔着了可就不好。”
站在旁边的袁羽衣看着不远处的刘义隆,微笑着走了过来,蹲下来,温柔地伸手将刘义隆身上的衣衫理了理,笑道:“刚才你做得很不错哦!倒是像极了兄长的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