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烟,然后带着徒弟一直把我送到仓库门口,弄得我跟做梦似的。
我被五叔请去喝茶的事儿黑龙马上知道了,到了晚上,就开始让猴脸审我,把那两包软中华也搜去了,挨了两记耳光。
猴脸问我和五叔说了些什么,我实话实说,只是聊些杂七杂八,没有什么实质的事情。
猴脸说:“你他妈说谎,你不是想投靠那个老王八蛋吧?”
我苦笑着说:“我怎么可能投靠他?我和你们住在一个号,就是想投靠又能怎么样呢?”
“你他妈去喝他的茶就该修理!”
“我也是不得已啊,他让狱警来叫我,我敢不去吗?”
“你他妈还敢狡辩!”
“好吧,我甘愿受罚。”
“嘿嘿,好,那就做个有趣的游戏——‘躲猫猫’。”
这可又是个新鲜“游戏”,我根本不懂。一个人上来,在我眼上围了一块黑布,让我站在中间,我听见四周站了人。
“嘿嘿,宇天龙,现在我们打你,5分钟,你有本事就躲,但是不能把布拿下来,能躲多少躲多少,看你小子的本事了,哥们可不会手下留情哦。打!”
我顿时放了心,原来这就是监狱里的所谓“躲猫猫”。其实这种“游戏”我们兄弟四人从小就在父亲的指导下一起玩,在一间黑屋子里,一个蒙上眼,其他人来打,被打的人要听着人移动的脚步声和拳脚的风声躲避,其实就是练习“闻风避器之术”,当时在我们兄弟四人中,这个我最为擅长。但是现在我却拿定主意不躲。
砰砰啪啪,先挨了五六拳脚,我摇摇晃晃,听觉里、身体的感觉上清晰地辨别出拳脚的来路和力量,但我没躲。
拳脚停了,“宇天龙,你小子怎么不躲?躲呀!”猴脸叫。
“怎么躲呀,看不见,不会躲……”
“他妈的,那就给我使劲打!”
噼里啪啦……,我撑了一阵,故意倒在地上,抱着头蜷缩了身子,但是拳脚没停,我在地上滚来滚去,不停地叫唤。
在外行人看来这种滚是被打得很痛苦的表现,其实非也,真正会滚的人是用这种方法不断变换受力部位,防止同一个部位连续挨打,这样不容易受伤;更高层次的是根据对方拳脚的力度和受力方向滚,可以消减攻击的力量,我就属于后者。
因为父亲、大伯都教过:没学打先学挨,就是练武的人都要先学如何挨打,这都是比较初级也是比较有效的挨打技巧,再加上“易筋经大力法”的功夫,他们的这种殴打基本上伤不到我。
大概他们觉得这种殴打实在是无聊无趣,还不到3分钟,就不打了。
“真他妈的窝囊废,没劲。呸!”猴脸骂了一句。
“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太他妈菜了!”另一个说。
“宇天龙,这是警告你,”黑龙不紧不慢地说:“你要是再敢和那老不死的来往,就废了你!”
我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装出一幅极其痛苦的样子,那些人散开去睡觉了。
第二天午饭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餐厅里又打起架来,黑龙和山哥的两伙和五叔的那一伙打起来,餐厅里餐具、饭菜乱飞,打成一团。
五叔那里人数虽然偏少,可是他手下的那些徒子徒孙里竟然有不少高手,身体灵活,出手又快又狠,还知道互相配合,一看就是江湖道上混出来的“积年”(老手),在混战中竟然不吃亏;黑龙和山哥这里人数多,却大部分是些只会拼蛮力的笨货,有力气使不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