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哦,这样啊……”
我问:“那么,我们是怎么回事呢?”
“你们一定惹了天咒师,或者是天咒师受人指使,要达成什么目的吧。”
“我们在遭遇暴风雪之前,没见过这个人,”我说:“他怎么来诅咒我们?”
“这个很简单了,他得到你们的东西比如衣服、毛发、爪甲等等,都可以施咒。或者通过咒媒来给你们下咒,比如放点东西在那里让你们摸,你摸到了就中咒了。对于你们一群人,他会诅咒里面的首领,比如你。”老喇嘛指指我。
大块头说:“龙哥,那些路上的石头,你好像摸了打了喷嚏。”
我听了,不由地又打了个寒战。
“不过,他暂时加害不了你们,”老喇嘛说:“你头上有加持的祥光,那咒的黑气被它拒开,靠不近你的身体,所以他的法术暂时伤害不到你们。正因为如此,他才上了你们的车,想靠近你们进一步施咒,大概也没成功,所以自己遁去了。你们真是有神佛护佑,要不然,恐怕要在这场暴风雪里送命了。虽然如此,你们也被大雪困住了,不是吗?”
“那么,是不是说,我们走到哪里,坏天气就会跟到哪里?”
“是的是的,不过也不完全,”老喇嘛说:“如果你走出他的咒力范围,可能就不灵了。咒不出半百,超过五十里的范围就无效了。比如你们现在回中原去,他还在藏地,那么距离遥远,他的咒便失去了效力。如果想让咒力持续,他必须跟着你们,和你们保持在一定距离之内。”
“既然上师对这种法术这么了解,那么就请上师施法,帮我们破了这个咒语……”
我真的有点栖栖遑遑,如果按照以前,这事儿我是断然不相信的,但是到了藏地这地方,我感觉自己已经开始迷失方向了,唯一的想法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个……”老喇嘛摘下眼镜攥在手里沉吟着,半晌才说:“恕我直言,就你受的加持而言,我所知道的人中,能达到这样境界的人不多啊,他的加持都没办法,别人恐怕也没办法。同时,我终生都在研究佛典,并非苦行者,对于这种法术,我实在无能为力。”
“可您总能知道……”
“哦哦,是啊,我知道有位上师,他在他是瑜伽苦行者,他修的是我们格鲁派的大威德怖畏金刚法,也许能帮助你们。”
“是吗?他叫什么名字?在哪里?”
“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自己也不肯说。据说40年前他从尼泊尔入藏的时候正好是星期四,所以自称为‘普布’,我们都叫他普布上师。”
“哦,太好了。”
“不过,他基本上不见任何人,求他出面几乎没可能,他只偶尔接见苦行者,外人不见。”
“好吧,上师,您说他在哪里,我去见他,他见不见,看我们的缘分了。”
“那么,这样吧,我给你们写封信,你拿着给他,也许能有用。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他拿过一张空白长条纸,拿起笔来开始在上面写字,一边说:“我听柏新说,你也是修行的人,而且功力不凡,你只摸了他一下就治好了他的伤臂。呵呵,这可不一般啊。所以,你去也许有希望。”
信写好了,他卷起来递给我:“你们要去南木林,他在日布龙控玛雪山下的扎马寺庙,那个寺庙很小,地处偏僻,不太容易找,除了当地一些诚心供奉的人去,平时都很少人。”
我看看柏新,柏新一摊双手:“玛尼玛尼,我没去过,也没听说过,真不知道……”
卓佾说:“我去过南木林县,得从这里往北走,过雅鲁藏布江,也知道扛宗玛雪山,可是不知道那个寺庙,从来没听说过。”
“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开车去。”我谢过边巴德吉喇嘛,告辞出来,我给了柏新100元。
大块头有点为难:“龙哥,开车去恐怕悬,你看这雪下的,地上都这么厚了,而且这里的路都那么险峻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