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说,没有钱就没东西,这个没得商量。”说完,我挂了电话。
卓佾说:“坏了,原来特使和盗猎分子勾结起来。”
“这没什么奇怪的,”我说:“他们现在没法派人进藏,只能在外面遥控自己能控制的人帮他们办事。我想在雪地里伏击我们的、到旅馆来偷窃的都是这个格列欧珠的手下。他派人没办成事儿,所以亲自来了。而他们的这些作为,都是受特使的指使。他妈的,那个特使是想白手拿鱼。”
“老大说得对,我看就这么回事儿。”耗子说:“这下有点麻烦了,我们要面对一伙盗猎分子……”
我想了一下,说:“大块头,去把短家伙发给大家,以防万一。”
“好。”
话音未落,备用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那个特使电话接听者打来的:“霍先生,刚才我朋友说你不肯把东西交给他,这是怎么回事?”
“当然不肯,我的钱呢?”
“呵呵,只要我们拿到东西,检验无误,钱一分也不会少你的,会给你打到你指定的海外账户上……”
“得了,别骗我!没钱就没货,说什么都白搭。2500万美金,少一个子儿都不行。我现在把账户给你,你把钱打过去,我收到钱立刻把东西交给你那个朋友。”
“怎么?你是不相信我们了?”
“不是我不相信你们,而是你们根本就不值得相信。”我故意气咻咻地说:“我朋友老歪给你们把舍利送去了,那可是真东西,而你们呢?只给了他千把块的路费钱,货款一分没给,还让他们回来抢我的东西。那个格列欧珠的人伏击我们、到旅馆里来偷窃,我想是你们指使的吧?想空手套白狼啊?”
“喂,霍先生,我们可没有让他那么干。我们是真心想逢迎那个支架,主要的问题是,我们无法确定那东西的真假,所以暂时不能给你打款。”
“无法确定真假?你们用脚趾头想想吧,我有那个本事给你们造个假的?”
“你是没有,但是中国政府有。据我们所知,本来就有传言说那个展览的支架是个仿品……”
“先生,我也学过一点古董鉴定,当然我对金玉杂项不是太在行,可我不认为这东西是仿品。另外,仿品不仿品我不管,反正我们是从那展览上弄到的,那也是你们要求的,我把那东西给你们,你们就得按照约定给钱!”
“这个……好吧,霍先生,我建议你最好来甘托克,我们面谈……”
“哈,如果还相信你们我才傻呢。”我加重了语气说:“我冒了这么大风险从内地跑到拉萨,又冒着暴风雪从拉萨跑到日喀则,这都足以表明我要和你们交易的诚意,可你们呢?说话不算数,还耍阴谋诡计,想做无本的生意。”
“唉唉,霍先生,我觉得你误会了……”
“误会个屁!告诉你,我已经想好了,这笔生意我不想和你们做了,太不靠谱。等雪停了,我们就启程回内地去,到那里我把东西化了卖金条和宝石,也能卖个百八十万。总之我冒了这么大风险,不能让手下一帮兄弟跟着白忙活。”
“霍先生霍先生,我觉得你现在太激动了,你平静一下。我再给特使报告一下,马上派人带鉴定专家和现金去和你交易,但是请你务必在那里再等两天……”
“你们怎么办那是你们的事儿,现在雪还在下,等雪停了我就走人,你们要来,最好赶在雪停之前,过期不候。同时我警告你,别再让那个格列欧珠来烦我,现在我脑袋别在裤带上过日子,有今天没明天,谁都不怕,把我惹急了,你们后果自负,别怪我事先没说明白!”
说完,挂上了电话,房间里一片寂静。
我看了看众人,做了个深呼吸,重重地说:“各位,打起精神来吧,真正的暴风雪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