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柏新给翻译了,那个喇嘛走到我跟前,打量了一下,眼睛里全是疑惑,慢慢伸出右手放在我头顶上,接着象触到火炭一样把手缩了回去,一脸的惊异,立刻把另外一个喇嘛喊过来,指着我大声说什么,接着两个人又低声计较了一阵。
另一个喇嘛过来,向我伸出手来:“你说你有群培多杰上师给你的信物,在哪里?”
我说:“把我解开,我拿给你们看。”
那喇嘛对人群喊了几句什么,一个人过来给我松了绑。
我拉开衣领,从脖子上把群培多杰上师给我的那枚黄金牌摘下来,递到那个喇嘛手里。
那个喇嘛接过来一看,顿时捧在手心里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顶礼膜拜,大声念诵起什么来,后面那些人也跟着双手合十,大声念诵。
接着过来几个人,给我们松了绑,搀扶起来,然后双手合十弯着腰退回去。
但是那两个喇嘛看看天空,似乎精神很紧张,对着众人大声说什么,众人精神好像都很紧张,骚动着,在议论什么。
我们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就见人群分开,一个人牵着一头牦牛进来,还有两只羊。两个喇嘛把牛、羊牵到那个大石头碗跟前,用刀割开牛、羊的喉咙,把血放进那个大碗里。
“他、他们在干什么?”欧韬战战兢兢地问。
“还用问?他们在用血祭祀什么神,那个大石头碗是盛血的!”大块头低声说:“我靠,老子差点成了成了那牛羊。”
然后两个喇嘛大声喊叫,众人把场内所有的火炬都熄灭,在场的人都进两边房子里关上门。
两个喇嘛走到我们跟前,弯着腰,恭恭敬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嘴里说着话。
柏新高兴地说:“他们请我们到那边屋子里去说话。”
我松了口气:老天保佑,多亏那枚金币,我们又一次逃脱了死神!
到了屋里,里面没有点灯,一团漆黑。两个喇嘛让人关上房门,请我们在牦牛毡子上席地而坐。原来,这个地方是个在悬崖边上的祭坛,这两个喇嘛其实就是祭祀。
屋子里除了两个喇嘛、我们9个,还有十几个人,我们固然不敢做声,其他人也都不吭声,都双手合十低着头,对着朝向祭坛的一排小窗户在默念什么,气氛非常紧张。
我慢慢地蹭到一扇小窗户跟前,往祭坛方向看。
今天夜里正好是十五月圆之夜,如果是在外面,以阿里这里清澈净朗的天空,一定亮如白昼一般,但在这里,月光透过云层照下来,非常微弱,外面朦朦胧胧地看得不是很清楚。
不一会儿,就听到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此起彼伏。六条巨大的黑影出现在祭坛四周的黑影里,它们都有两米多长,水桶般粗细,两只眼睛灼灼地放着绿光,它们的脑袋上似乎还披散着长长的头发。
左顾右盼了一阵,一拱一拱地慢慢地靠近祭坛中央,它们对供桌上的祭品似乎不感兴趣,而是直接爬向那个盛血的大碗,它们的动作样子,和尺蠖(青虫)的动作一模一样。六个虫子靠近了那个大碗,就停住了,没有上前,一直在那里趴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又过了大概五六分钟,空中传来了巨翼扇动的翙翙声,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空中,它盘旋了一圈,扇动着翅膀直接落在了大碗的沿上,虽然看不清楚,但一看那轮廓就知道是一只巨大的蝴蝶,它的双翼展开,足有十米长!
那巨型蝴蝶在碗沿上只呆了不到一分钟,就鼓动双翼飞起来,很快消失在云层里。
蝴蝶一走,那六只巨型虫一齐爬到碗边,把头伸进碗里,接着传来了猪拱食般的呱唧声和吸溜声。
我突然感觉一只手攥住了我的手,我侧脸一看,是兰蕊,她的手在发抖;其他几个人也在另外两个小窗口那里往外看,都一声不敢吭。
大概那六条虫吃完了,慢慢地爬回来,爬向四周的黑暗里,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