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兄弟,你可别瞎说,教主和教众们都以仁爱为本,不会害人的。”韦进军争辨道。
“不会?那你解释解释,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他们自己把自己扒光了在雪地里冻死?我这么说你信吗?”耗子指着那四具尸体说:“说不定是他们冤魂不散,半夜里引导我们到这里,要我们发现他们的……”
“哎妈,你这一说,咋这么瘆人呢……”韦进军打了个哆嗦。
我想了想,说:“先用雪把他们埋起来吧,回头再说,咱们快赶路,到圣坛去先填饱肚子。”
韦进军说“还有几里地”,可我们足走了两个多钟头,也不知道他这几里地是怎么估算出来的,上了一个高坡,就看见远处有好几座盖满雪的山峰,坡下是一条沟,沟里有一些木头房子,在另一边的山崖下面隐约看见有个洞口。
我用望远镜看看,洞口那里有一些人进进出出,往洞里面搬什么东西;还有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的人走到洞口,洞口处有人盘查,那些人把什么东西交给看门的人,然后进洞去了。
“各位,那就是葫芦洞,咱们到了,快走啊,到了那里能吃饱肚子。哈哈哈~~~”韦进军一边大笑,一边连滚带爬地先往坡下跑去。
我们也跟着下了坡,很快来到了葫芦洞门口,老远就听见从洞里传出阵阵喊叫声、欢呼声。
门口果然有四个背着猎枪的人正在盘查刚来的人,旁边放着一张桌子,有两个人手拢在袖子里,面前放着纸和铅笔,好像是负责登记的。
韦进军先过去,向四个人打招呼,其中一个好像认识他。
“韦二宝,你带了啥玩意儿?”那个问。
韦进军说:“二十斤大碴子,我家里就这些了,没啥了。连老婆孩子都没啥吃了。”
“哟呵,你心挺诚的哈。好了,把手机交出来,你可以进去了。”
“大哥,我一直没那玩意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哦,那,进去吧。”那个一挥手。
“啊,好,”韦进军点着头:“我又带了几位教友来。”
我走上前。
那个打量了我一下:“新来的?”
“啊……”
“叫啥名儿?”
“宇天龙。”
“你们几个呢?”
耗子等人都报了姓名。
“啥时候入的会?”
“去年10月。我们这几位都是。”
“在哪疙瘩入的?”
“白山。”
“你们的长老是谁啊?”
韦进军抢着说:“白山的长老就是万老八,这谁不知道呢?”
这下替我解了围,我哪里知道是谁。
“好了,把猎枪、手机都交出来,先由我们负责寄存,等你们走的时候会还给你们。”
我们都把手机交了出去,那两个负责登记的用铅笔写了我们的名字,裁成纸条把手机缠起来,放在旁边的一个大包里。
“带啥捐献的东西了?”那个继续问。
“只带了钱,我们五个人,一人一千。”我说着,对耗子挥挥手。
耗子过去,把五千块钱递过去。
“少点儿,”那个不满意地皱皱眉头:“你们不止这点钱吧?都要世界末日了,你们还留着钱有啥用?为什么不都捐出来?”
“哦,等回去捐吧,这次来得比较急……”
“好吧,进去吧。”
“快点走啊,我都饿疯了。”韦进军催促着。
走进洞里,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儿。洞壁上点着照明的火把,可光线很昏暗。通道的一边,有一排木头架子,架子上放着很多碗,一边放着几个炉子,炉子上的大黑铁锅里热着的是白酒,冒着蒸汽,旁边有几个人看着。
“新来的,都喝碗圣酒,既暖身子又压饿,都来喝,必须得喝!”一个高大的癞胡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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