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我又笑了,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站起来,把两张钞票放在柜台上:“时间不早了蓝小姐,我也该回去睡觉了。来美国好多天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和一位陌生人用中文聊这么久,非常愉快。不过不好意思,我没有名片给您,我想你们有我的电话。”
她仍然坐在那里没动,端起酒杯眼看前方面无表情:“再见。晚安!”
走出酒吧,我仍然和来时一样,慢慢地溜达着走,走到一家超市门口,我走进去,买了一包烟和一包口香糖,然后问售货员:“洗手间在哪里?”
售货员一指超市里面,我穿过超市,进入洗手间,男洗手间里面没人,小便完了出来洗了手,又拿出口红来,站在靠门旁的一边,对着镜子慢慢地涂抹消耗时间。
足足过了十分钟,在镜子里看到,在门旁探头探脑地伸进一颗戴着毛线帽的黑脑袋来。
我一闪过去,抓住他的后衣领子一抖手,他飞进了男洗手间,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啪”地一声拍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迈步进去,回手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他在地上滚了滚,爬起身,抡着拳头扑上来,我飞起一脚把他踢倒在地。
他又爬起来,从腰里拔出了一支手枪。
他的手还没抬起来,我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上一撅,咔嚓一声,他又发出一声惨嚎,我顺势把枪拿过来,又是一脚把他踹飞出去,他再次滚倒在地,痛苦地挣扎呻吟着着,不住地咳嗽。
“兄弟,如果不擅长做这个最好别做,会死的。回去告诉你们的头儿,别乱打主意,我讨厌被人跟踪,更讨厌别人用这种废铁指着我!”说完,抓住枪管一折,扔在他身旁。
他看到枪,急忙一伸左手抓起来往上一举,却发现枪管已经弯了90度,顿时傻了眼。
“Oh,Fuck!”他绝望地丢掉枪,无力地躺在地上。
我吹了一声口哨,悠闲地走出洗手间。
刚进入酒店门口,我就给正在执勤的艾伦打电话:“耗子、大块头被‘黑暗日’的人绑架了!”
“噢,我的天!”艾伦惊叫起来:“怎么可能?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是我故意的,”我说:“只有这样,才能钓出来那帮偷镜子的人!”
“啊……我明白了,”艾伦说:“那,他们和您联系了吗?”
“还没,但是我想很快会给我联系的。”
“好的,您先别行动,我向公司汇报一下。”
回到房间里不久,一大堆保镖就冲了进来,他们带来一堆仪器,开始安装,一问,是监听电话和跟踪的玩意儿。
一个保镖的头目说:“宇先生,您的做法太危险了,简直危险至极!您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您的两个兄弟有生命危险。您为什么不事先和我们商量一下?”
“商量一下?然后你们派一大堆人跟着我们,然后在酒吧里里外外都布上眼线和便衣对吧?你以为他们都是傻子?还会出现吗?”
“啊……好吧。但是现在怎么办?”
“什么都不做,等电话。”我说:“现在,我要去睡觉,请你们的声音放小点!”
第二天一早,艾伦就来了,从神态上看出来,她对我的做法非常不满,但又没直说,只是安慰了我几句,就和那些保镖开始商量什么事儿。之后,保镖们就一直蹲在我的房间里,艾伦也一直守在我身边,好像怕我随时会消失一样。
一直到了中午12点多,艾伦叫了午餐陪我吃饭。
正吃着,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保镖们顿时忙碌起来,开始鼓捣那堆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