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全都在疼它不那么明显了,还是脚伤自己好了。
我又被送回了房间,戴维帮我脱了衣服,又躺回浴缸浸泡在冷水里,把佛珠攥在手里,闭上眼睛。
现在我只有一种感觉,非常困非常困,只想睡觉,可浑身的灼热和疼痛又让我睡不着。
一个大兵提来两桶冰块,哗啦倒进浴缸里。
我努力地用意念导引着全身的内气往丹田归拢,我知道现在我的内气和那股力量几乎是孪生兄弟,我调动内气的时候它会跟着出来,引气归元的时候它也会跟着往回走,虽然不是全部。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冰块的作用,感觉好了一点,沉沉睡去——好累啊好累,也许这么睡着了再也不会醒了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激灵一下,醒了,睁开眼看看,四周,灯光明亮,大概又是晚上了。看看浴缸的水面上,还飘着一层冰块。
动了动,发觉身体没那么疼痛了,也不觉得那么灼热了,好像精神也恢复了很多,心里一阵狂喜——大概我他妈又死不了了。
突然想到昏迷前耳朵边响起的那个声音,好像说我身体里的那股能量叫“梅”,记得苏美尔-阿卡德人把神灵拥有的一种强大的神秘力量叫作“梅”,意思是“本质”,难道就是指这玩意儿?怪不得撒迦利亚?西琴说古代的神祇都是外星人,也许是真的。
这玩意儿倒是真的很“本质”,让我的原始野蛮能力爆发到无极限!
挣扎着爬出浴缸,双脚落地,走动了两步,双腿也没那么软了,更惊奇的是,我的右脚真的不疼了,转转脚腕,做了个踢腿的动作,行动无碍,不由地心中大喜,只是觉得还是有点虚弱无力,身体发飘。
无精打采地迈步走出浴室,却听见一声尖叫:“啊——!”
我吓了一跳,转头一看,竟然是安娜坐在沙发上,她穿着短袖的迷彩服,腰里扎着腰带,下面是迷彩军裤和靴子。
她瞪着大眼睛张着嘴巴看着我:“宇先生,你、你……”
我才想起来我没穿衣服就出来了。
“啊,对不起安娜,我以为外面没人。”
急忙走回浴室,拿过浴袍来穿上。
走出来,安娜已经恢复了常态:“对不起宇先生,刚才吓着您了。”
“没关系安娜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受艾米莉的委托,来照顾您宇先生。”安娜迟疑着。
“哦我的天,真是荣幸!”我笑了一下,慢慢在一边沙发上坐下来:“您好像不太愿意啊。”
“好吧,我实话实说,是的。不过,非常感谢您又救了艾米莉,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伤得很重,几乎要死了,她要求我做的,我必须答应。”
“哈,真是军人作风,令人钦佩。”
“谢谢!您的脚好像不瘸了。”
“是的。很奇怪,我救活了艾米莉,自己的脚也神奇地好了,我都不理解。只是现在仍然感觉到疲惫无力。”
“好吧,现在您需要我做什么?”
我仍然感觉很疲惫,怎么都不想动,可突然一股强烈的饥饿感涌上来,咂咂嘴:“有吃的没?”
“当然,您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给您做。”
“不用,麻烦给我来一块、哦不,两块生牛排,要大块的。最好再来瓶高度的白酒。”
“威士忌,这里有的最烈性的酒了。”
“好吧,就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