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白亦双连忙去叫陈子翼,可对比爷爷的激动,陈子翼却莫名的平静,他走到爷爷榻前,微微俯身,“您还有话对我说吗?”
爷爷的眼球布满红色血丝,瞳孔突出,用了全身最大的力气,死死扯着他的手臂,“我……我知道,你喜欢……她,但是……不行,不……可以。”
突然,一瞬间,爷爷的手蓦地停止,身体僵硬的重重倒在床铺上,可眼珠却还是惊恐的瞪着,仿佛受到极大的恐惧。
秦嘉沐是听到屋内的哭声,才闯进屋子里的,白亦双已经扑在爷爷身上哭岔了气,陈子翼冷静的替老人闭上眼睛,手轻轻拍了拍女生的肩膀,“节哀顺变。”
接着,他冷静的通知管家还有佣人,处理后续一切事宜。
“交给我吧,你不姓白,现在出面不太合适。”
一个抚养自己十几年的老人去世了,即使是男人,也不该有这么平静的举动,秦嘉沐皱眉看着面前妥善处理事情的陈子翼,蹙了蹙英挺的剑眉,闷不吭声的打断他与管家的对话。
管家木讷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不知道该听谁的。
“你好好安慰亦双吧,这种机会不会太多。”
陈子翼示意管家,两人离开卧室,去外面安排事宜。秦嘉沐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心中的疑虑再次无限制的增大,什么叫作,机会不会太多?
因为白家这段时间正处风浪口,爷爷只能低调发丧,大伯叔叔死了,白亦衡失踪,白亦诚逃跑,最后一程,只有白亦双抱着念宇,来送爷爷。
可奇怪的是,在爷爷的遗嘱中,却是安排陈子翼捧骨灰。
“毕竟是您爷爷把他养大的,和亲孙子没区别。”
管家只给了个简单地解释,不过白亦双也觉得有道理,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整个葬礼,严肃穆静,可也更显得凄凉。
泪水无数次从白亦双的眼眶打转,可全被她死死的咽回肚子中,前来吊唁的人很少,一岁出头的念宇,跪在爷爷的灵位前嚎啕大哭,小手伸出怀抱,想让她哄哄。
白亦双接过念宇,触摸到他小小软软的身子,她暗暗发誓,一定要为白家讨回公道。
“别哭,现在白家只能靠你了。”
一双大手,冥冥中,给予她力量,她回头,看到秦嘉沐凝重的脸,默默咬紧牙关。
葬礼上所有的事宜,全都是秦嘉沐和陈子翼一手操办,三天的守灵结束后,白亦双活脱脱瘦了一圈,刚从墓地走了出去,眼前一黑,身体失去重量的倒在地上。
人中处还有细微的疼痛,再次醒来,白亦双摸摸上唇以上鼻子以下的部位,“好疼,谁干的。”
不用照镜子,肯定是破皮了。
“你还好意思问,每次让你去休息都硬撑着守灵,饭也没好好吃,你看看医生的报告。”
秦嘉沐怒不可遏的手里拿着白亦双的身体检查报告,上面写的很清楚,说她体质虚弱,得好好调理。
她咬着嘴唇,对男人说的话充耳不闻,良久后,抬起头来,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