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夏日的炎热已经渐渐现出了苗头。
在珍妃闭门反省的第二日,穆琅嬛悠悠睁开了眼睛。
醉月一直守在一旁,看到她醒来,眼中泛起了泪花,心中却是十分的激动,扑到了她的床边,带着哭声道:“小主,您终于醒了。”
躺了这许久穆琅嬛的头昏昏沉沉的的,不知今夕是何夕,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顾初夏一直在清芷宫中照看着,听到醉月的声音,疾步走了进来。见到穆琅嬛醒来,嘴角不由挂了笑意:“你可醒了。”
穆琅嬛挣扎着想要起身,顾初夏和醉月连忙一个扶住了她,一个将枕头放到了床头给她靠着。
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穆琅嬛揉着微微发痛的太阳穴,再次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顾初夏与醉月交换了一个眼神,醉月看了看周围守着的小丫鬟,对着她们挥挥手。
几个小丫鬟略微垂首,十分识相的退出了寝殿。
醉月最后也退了出去。
顾初夏抬起了桌上的一晚羹粥,用小勺舀了,吹凉了之后,亲手喂到了穆琅嬛的嘴边。
穆琅嬛一惊,一边伸手想要接过玉碗,一边道:“姐姐这如何使得?”
顾初夏手微微一偏,躲开了穆琅嬛伸过来的手,笑靥如花道:“妹妹好计策,这如何使不得?”
这短短的时间,穆琅嬛也逐渐清醒了过来,听着顾初夏的看,再看看顾初夏眼角眉梢解释喜意。
眼中不免也含了期待和笑意,问道:“成了?”
“胡韵秋现在已经被降为更衣,打入冷宫。皇上以她在宫中行厌胜之术为由,免去了胡家和高家所有嫡系在朝中的职务,并且将两家全部抄家。还下旨让大理寺审问,只是短短一日,就牵扯出了好些事情。”
穆琅嬛轻轻一笑:“在朝为官,有几个人的屁股又是干净的。皇上只不过是少个由头罢了。”
顾初夏深以为然:“就算是他们自己不作孽,有了胡韵秋这一出。按照祖宗律例,在宫中行巫蛊之术,原本就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
穆琅嬛抬眼,看了看外面从窗户处透进来的阳关。窗户只是合起来的地方有了一点缝隙,阳光却是这么轻易的就偷偷溜了进来。
就像胡韵秋的怡景宫中只是有个那么一个听话的小宫女,那件苏锦的衣服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顾初夏的寝殿。
就连顾初夏自己都不知道。
几个月之前,那个小宫女家中来信,说父亲得了重病。小宫女没有办法,求到了胡韵秋的跟前。胡韵秋一向眼高于顶,哪里会管这样的小事。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后来桃子又将小宫女给奚落了一番。
终于,小宫女的父亲在不久之前生病去世了,小宫女深夜独自一人在御花园的角落中烧着纸钱。
好巧不巧,刚好被顾初夏碰见。
宫中严禁烧纸钱,小宫女被吓得魂飞魄散。
不想顾初夏不仅没有处罚她,还给她银钱安葬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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